两天后,付雕来到山坳里时,当初王狗子他们挖的泥坑里还有点水。
这个地方不错,怎么前头的人舍弃走了?付雕把马骡子交给小厮,自己提刀在周围逛了逛,有个三五亩的地,能种的地。
水坑水不多,再挖深些。他安排好两个小厮挖土,他则把婆娘接下马车,让婆子丫头照看俩孩子。
这时刘家的人也到了。昨夜里刘盛贼心不死,想趁值夜亲近付家小厮,被付雕抽了一刀背,两家差点翻脸。
付雕觉的,他家的东西给你是你的,没给你别给我伸爪子。
刘盛觉的,就一个奴仆的事儿,你计较什么?为了个下人折我的面子!
那刘大根竟然想出十两买下小厮给儿子,这更惹恼了付雕,早上吃过早饭后招呼没打,带着婆娘孩子仆人先出发了。
刘家也赶紧收拾东西跟上,不敢独自逃难。
这会儿两个奴仆已挖出水来,静待沉淀一下再取水。刘家紧跟上来,停车放驴吃草,见此地又是个无主之地,觉得在此扎营苟上几个月,下雨后再回去。
于是刘大根舔着脸又到女婿跟前:“贤婿啊,这地儿不错,在这种上一荐粮再走也行。”
付雕打算点头来,反而一想岳父每次都是馊主意,而且他特倒霉,想要做出正确选择,只要反对他就行。
“岳父大人,就这点地你种上了,还没收呢,过来一波人,肯定来打劫一番,到时候白干还挨揍。你要种我不拦你,后天一早我就走!”
刘大根被女婿这么一说,觉得也挺对,又灰溜溜的回到自己家车队。
刘盛今儿个又骑上了驴,还是大侄子给他牵着。妹夫那一刀背砍的他背都要折了。不就是一个奴仆嘛!
刚爬下驴身就哎呦哎呦的去了席子上躺着。
刘茂大儿叫刘岗,二儿叫刘岭。
刘岗退回娘亲身边,刘岭在刘盛看不到的地方露出凶相。这几日里,他得了机会就往刘大根身边凑,发现家里银钱都在祖父手里握着。而他爹不在,刘盛成了心头肉,成日的荒唐成性。
刘岭人数岁小,个子高大,心眼子也不少,觉的自家这一枝吃大亏了。
刘岗知道弟弟心思,劝他:“等爹回来再计较,再说了二叔这德性也没个好下场,没看到二婶子都不稀见他!”
听了大哥的话,刘岭气性小了点,但也说:“爷那有十几个金元宝和首饰头面,有机会拿出点来。”
刘岗连忙阻止道:“你先别动,只等机会合适再说,也别跟娘说。”
兄弟二人低声说了几句话就分开了,刘岗去奶奶那垒锅灶,刘岭去给小叔把席子上加上两层褥子。
…………
刘绢被自己二哥气的哭了半宿,本来给儿子喂奶,差点把奶给叉回去。
刘绢的两个儿子太小了,一个三岁,一个才六个月,都是离不开的她的时候,二哥也太丢脸面了。
这边她还是当家主母,事儿要支棱起来,全靠付雕一个人挺累,也忙不过来。
两家泾渭分明的忙活着。
付雕虽气,但还真不能与刘家分开,主要是家中只有他一个男主子,要事还真倒不开手!
这独子碰到事难有帮手啊!
当夜里付雕守上半夜,下半夜是刘大根。
刘大根上了年岁,下半夜犯困的厉害,一个劲打盹不说,最后睡了过去。
在黎明前,五六只狼来到山坳里,本来有火堆,狼只是远远看着,没成想柴燃尽了。
那马骡子和驴在不安的刨地,摇头摆尾,又发出呲呲的声音。
可惜睡梦中的,哪里听的到……
…………
慕容白衣与王致远及时行乐,日子逍遥又自在。
这日里行至乐县,此刻阳光明媚,地面干爽的终于告别的泥泞的路。
慕容白衣提议下车走走,晒晒太阳。于是夫妇二人手牵手带着几名侍卫,在乐县的大街逛起来。
街市上鲜果飘香,店铺里人声鼎沸,一派安居乐业的景象。
王致远为他的北鼻买了鲜杏,浆果,又与她一起去县里有名的醉仙楼一起尝了松果鱼。
夜里,二人尝品着浆果嬉戏后入眠。
半夜里,房屋顶上噼啪声不断,仿佛弹弓弹珠打在瓦上。
不一会儿,有人喊下雹子了,快去牵院子里的驴马!
“达令,怎么这么吵?”慕容白衣半梦半醒中问道。
王致远已披衣对她讲:“没啥大事,你接着睡我看看去。”
当他来到门廊下,发现地面上一层比鸡蛋还大的雹子,在五月中旬发着丝丝寒意。
冰雹把房瓦砸的啪啪碎成片,郡主娘娘的五彩马车都被砸的东倒西歪的。
慕容白衣也出来了,只着抹胸和中裤。
王致远来不及吩咐事儿,连忙把她抱回屋穿上衣服,才拉她的手出来看。
这晶莹剔透的冰雹吸引着慕容白衣。
“太漂亮了,能不能吃?”
“这个不好吃,想吃冰要等等,现在还早些。”王致远哄着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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