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瑶回到家里,换好拖鞋,一步都没走,就觉得房间里空荡荡的。
不习惯。
她皱眉,开始跟自己较劲。
明明是自己的房间,有啥不习惯的!
她去换了睡衣,又洗了个热水澡,从浴室出来,才意识到忘了吹头发。
她找出吹风机,听着嗡嗡的声音,心里突然烦躁起来。
这几天都是顾西野帮她吹头发的。
也没发现噪音这么大啊!
她实在忍不了,头发半干的时候就关了电。
爬到床上正要关灯,就听到手机有电话打进来。
她迫不及待地爬过去,抓起手机看看屏幕。
居然是主任打来的。
简瑶失落地嘟起嘴巴,小声骂:
“顾西野你真睡得着觉?我才不信!”
但是主任电话也不能不接,她把手机放在耳边,问:
“主任,怎么这么晚打电话啊?”
张丛山无奈地叹了口气,开门见山地问:
“你跟小顾闹别扭了?”
简瑶没想到主任半夜打电话,会问这种问题,默了两秒,小声开口:
“顾西野跟你说的?是不是男人啊,有点小事儿就告状!”
“啧,简瑶你这阵子胆儿够大啊,是不是因为我给你的自由度太大?这都是因为小顾
……”
“主任,您就别往他脸上贴金了,”简瑶撇着嘴抱怨,“他这些日子就知道吹牛,就是被人哄着惯了,我现在不想惯着他了。”
张丛山听的心惊胆战,但想起顾西野的交代,他到嘴边的话也只好咽了回去。
不过手下员工该管还是得管,他当即说:
“他工作忙,你好歹体贴点。”
简瑶想到平常男人对她还算过得去,也是有些心虚地说:
“我对他挺好的。”
“那你怎么对他好?喝醉后有没有弄醒酒茶,晚上睡觉前,有没有放好洗澡水?还有他喜欢吃什么,你有没有给他做过……”
“主任,”简瑶皱眉,开口反驳,“我又不是给他当保姆的。”
“嘿简瑶,你是不是翅膀硬了?敢跟我顶嘴,总之你以后跟小顾在一起,要多听他的意见。”
“主任,我们马上就分开了,”简瑶叹了口气,说,“是双方决定。”
张丛山半点不意外,半天才语重心长地劝:
“简瑶,小顾是个好孩子,他能有今天,实在不容易,我希望你们……”
“主任,”简瑶轻声开口打断,“我跟顾西野本来性格不合,他现在也觉得分开比较好,我只是担
心他家老太太……”
“算了,”张丛山重重地叹气,声音不大,“顾西野让我告诉你,明天正式上班。”
简瑶直接慌了,她皱眉追问:
“顾西野的意思?”
“是啊,”张丛山叹气,“简瑶,你是我带的兵,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但是西野的意思是,不想再拖累你。”
简瑶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最后点头:
“好的主任,明天我开始正式去上班。”
挂断电话,简瑶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屏幕,心里乱的像团麻。
顾西野这个神经病,有事儿说事儿呗,干嘛去找她的上司啊!
简瑶越想越气,把手机摔在沙发上,起身就要去阳台。
就在这时,又有人打电话进来。
她一路小跑过来,看到“傅云深”的名字时,整个人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顿时失去了光彩。
她趴在沙发上,摁下接听键,懒洋洋地招呼一声。
傅云深听她声音很迷糊,笑着问:
“打扰你休息没?”
简瑶重重地叹气,拿着手机躺在沙发上,语气随意:
“没有,刚回来。”
男人声音挺愉悦,似乎心情很好。
但是简瑶现在根本没心情聊天,她说:
“傅师兄
,我明天上班,项目的事,等我回工地再谈好吗?”
男人没搭话茬,倒是自顾问:
“能不能陪我吃点东西?我看你那个项目规划,耽误了晚餐。”
简瑶愣了几秒,笑着问:
“傅师兄,你在开玩笑,我怎么陪你吃,我们明明……”
说到这里,简瑶回神过来,她一溜烟跑到了阳台。
楼下果然停着辆车,黑色的宾利,低调奢华,跟他的主人搭配,有些相得益彰的感觉。
男人推车门下车,抬手跟她打招呼。
事到如今,她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笑着招手,把人叫了上来。
她不知道的是,距离傅云深车子不远处,也停着一辆车。
车里的人一直抽烟,看到傅云深拎着东西上楼,直接把烟掐掉,启动车子逃也似的离开。
第二天,简瑶收拾好东西下楼,看到了守在单元门口的傅云深。
男人被几个大妈围着问东问西,不过他很绅士地或点头或回答,耐心十足。
有人说:
“这孩子性格好,长得好,跟二楼小丫头绝配。”
“是啊,现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