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非以为自己和夏若若的聊天,只是情侣之间的甜蜜私聊,却没想到隔墙有耳,他俩的话早被人一句句听的真切。。
王廷薇属于那种典型的记吃不记打型人格,昨天刚被洛非四个耳光教做人,只是回家睡了一觉,就彻底忘了个干净。
再加上刚才那句嘲讽没有得到应有的巴掌,她的鼻孔已经放肆的张开了一个狗眼看人的角度。
“哟!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刚才说奖学金他想给谁给谁,现在又说不参加校运会是嫌没意思。”王廷薇的声音越来越大,生怕教室里还有没听见的,“这么狂,咱们江大都快容不下了吧?”
“是啊!自己连件正经牌子的衣服都没有,还敢说宋校草的奖学金是他给的。”
“真是硬给自己长脸啊!宋校草网球打得那么好,他怎么不说是他教的?”
“这哪够啊?干脆说整个江大都是他开的得了。”
嘲笑的笑声越来越刺耳,夏若若实在听不下去了,冲上两步就要替洛非打抱不平。
洛非把她拉了回来,他又不是宋彦亭,怎么可能愿意靠一个女孩子给自己出头。不过自己都快鄙视成渣了,不发声也确实说不过去,没看夏若若都气得腮帮子鼓鼓的了?
“你们宋校草来宋校草去的,宋校草呢?怎么不把他找出来问问,要是我也参加网球赛,他还敢不敢报名?”洛非安抚着夏若若,语气一如的平静。
王廷薇立刻阴阳怪气:“哟!不就是趁着人家宋校草刚好请假不在吗?敢这么胡言乱语,等宋校草回来,也不知道是谁要被打脸呢?”
洛非也是服了这水缸女的记性,自己重生后的第一巴掌,不就是打在宋彦亭脸上吗?她可是亲眼看着呢,这就全忘了?
其实也不是王廷薇记性差,她从小就因为长得挫、出身不好、性格孤僻经常受同学欺负,高中时甚至连一个一起去饭堂吃饭的同伴都没有。考上江大以后,换了新的环境,她再也不想让自己再次沦为全班人群嘲的对象。
而想要自己不成为群嘲对象,那就需要有一个人代替她的位置,王廷薇自然而然的发现了洛非,一身地摊货、沈家下人出身,性格也是默不言语,还是沈曼黎的舔狗。
——这不是自己以前的翻版吗?
不把他往全班群嘲对象的方向发展,还对得起自己九年被群嘲的受教育经验吗?
王廷薇早就久病自成医了,嘲讽起洛非来也是轻车熟路,哪怕昨天挨了洛非巴掌,她也只愿意相信那不过是洛非一时吃错了药而已。一个注定是一辈子下等人的下贱货,她就不信了从此能站起来了,她更不愿意看到洛非站起来。
好好趴着不行?好好被我们嘲讽、被我们踩不行?为什么非得雄起?你要是站起来了,我怎么办?以前的日子,我可是一分钟也不愿意体验。
正在这时,教室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宋彦亭和沈曼黎双双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王廷薇抬起抬头纹一看,瞬间喜笑颜开,夹着腿喊道:“哇!快看,彦亭来了!有些人啊!该被打脸喽!”
其他人也赶紧附和:
“是啊!不是说宋校草的奖学金是他给的吗?现在宋校草来了,怎么不敢说话了?”
“宋校草,某人要挑战你的网球地位,你就屈尊一下,让他认清现实吧!”
面对此起彼伏的怂恿声,宋彦亭没有说话,脸依旧阴沉的吓人,和沈曼黎一起坐到了座位上。
他和沈曼黎昨晚被带进局里审了一夜,两个人都是一分钟没睡。沈曼黎不化妆是绝对不会见人的,相比之下还好点,宋彦亭就惨了,一脸油一双黑眼圈,要多憔悴有多憔悴。
洛非见两人这么快就出来了,还是挺意外的。也是自己临走时忘交代了,不然高低得给他俩关够四十八小时,省的在学校看着碍眼。
“怎么不狂了?彦亭回来,你不是也知道怕吗?”王廷薇兴奋地跟见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爹一样。
“我怕?”洛非笑了:“我怕啥?怕他装死吓唬人吗?”
夏若若听着这话,回想到昨晚宋彦亭装死的球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霎时间春华烂漫,清泉乍响,看的一帮男的傻了眼。
“洛非!”宋彦亭腾得站了起来,生怕洛非把昨晚的事抖露出去,“我劝你不要太过分了。”
“洛非!”沈曼黎也接了腔,“昨天你那么做,不就是想挑拨我和彦亭之间的关系吗?不就是想趁虚而入吗?告诉你,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昨晚又没去老巷子,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很快就有人联想到昨天教室里的事,也有人和王廷薇一样见过昨天下午放学的现场,以为说的是那两件事,也算是想明白了。
“听见了吗?你只会让我们觉得恶心!”王廷薇重新找回了底气,指着讲台威胁到,“还不赶紧站上去给大家道歉,真把彦亭惹怒了,你担得起吗?”
“跟他个废物废什么话。刚才那么狂,现在宋校草刚好回来,就问他敢当着宋校草的面,接受下周三的挑战吗?”不少人都想看洛非在网球场上被宋彦亭暴虐的场面。
“你也太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