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刚过来的时候也听到了几句,也能拼凑出大概的情况。见徐佳佳这样子,徐盼儿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这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本来就是大家公平竞争的,你又不欠她的,干嘛站着让她骂?”
顾染看着徐佳佳一副难以开口的样子,眼睛看了周围一眼,瞬间反应过来。几人现在还站在知青院的院子里,围栏外面还有些刚刚过来看热闹没有散去的村民。
顾染连忙对徐盼儿说道:“盼儿,我们进去说吧。”说完又对徐佳佳说道:“我也是第一次过来,不知道佳佳姐你们这边的知青院和我们大队一不一样,佳佳姐带我进去看看吧?”
经顾染提醒,徐盼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太冲动了。
徐佳佳感激地看了顾染一眼,带着两人进到房子里。
这里的布局和第一大队差不多,两排床铺,中间是一张方形小桌子,围着桌子放了四条长凳子。
三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这会知青院里没人。顾染刚刚看见两个女知青追着徐慧走了,这里应该就她们四个知青。
顾染看着徐佳佳一脸难以开口的样子,善解人意的开口道:“我也是第一次来刘家村,看哪里都很新奇,我出去转转,你们两姐妹好好说说话。”
顾染说着已经站起身来。
徐佳佳连忙叫道:“顾染妹妹等一下。”
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坚定地开口道:“我有件事想请你和盼儿帮帮我。”
顾染闻言坐了下来。徐佳佳不是爱麻烦别人的性子,她这样说,因该是真的没有办法了。顾染在火车上和她相处了三天,对她印象还不错,加上徐盼儿的关系,如果自己能帮得上忙,她不会拒绝。
徐佳佳像是有些难为情,垂着头说道:“不怪徐慧姐,是我没有遵守约定。”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带上了鼻音,“徐慧姐前几天买了些肉回来请大家吃了顿饭,说让我们让给她,把这个名额让给她。其他门没有出声,她就一直哀求我,我想着自己不一定能选上,就答应了她。”
顾染和徐盼儿都是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徐盼儿忍不住出声呛道:“徐佳佳,这么离谱的要求你也答应她?你是不是脑袋有什么毛病!”
顾染没有出声缓和气氛,她真的觉得挺无语的。她一直以为徐佳佳只是有些腼腆害羞,没想到还是个圣母。顾染心里有些烦躁,还是耐着性子准备听她接下来的话。
怼完这一句,徐盼儿有瞬间想起来,徐慧刚才骂徐佳佳,是因为她去报名了,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
看着对面不出声的徐佳佳,徐盼儿沉下脸接着问道:“那你后来为什么又去报名?”
徐盼儿在徐佳佳家里住过几年,对徐佳佳也还算了解,她性格是有些软,还有些让人接受无能的同情心,可她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按理来说,答应了徐慧,她是绝对不可能在去报名了。
闻言,徐佳佳小声哭了起来,断断续续地说道:“最近大队长的侄子刘强经常来纠缠我,我有些害怕,我就去和徐慧姐说,可她说让我不要多想,刘强有未婚妻了,可能有什么误会,还说让我出去不要乱说。说他是大队长的侄子,我如果乱说,惹得大队长生气,不但我的日子难过,可能还会连累她选工农兵。”
徐佳佳越说越激动,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又迅速被愧疚所取代。“我当时有些心寒,我都遇到了这样的事了,她还只知道关心工农兵的名额。而且,昨晚住知青院旁边的刘家嫂子对我说,只要我能报名拿到工农兵的名额,就能离开这里,刘强就无法来纠缠我了,不然他是大队长的侄子,他如果怎么样我,我也没办法。”
徐佳佳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害怕,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落,看上去有些可怜。“昨晚刘强又来知青院纠缠我,徐慧姐在一旁袖手旁观。知青院的其他人因为刘强每次来找我都会送东西过来,都被他们以我的名义收下了,所以他们就起哄,还让我陪刘强出去走走,只是被我拒绝了。呜呜呜盼儿,我实在太害怕了,所以今早一冲动,就去报了名。”
徐盼儿闻言,有些心疼地看向徐佳佳,着急地开口:“堂姐,你失信确实是不对,可徐慧见死不救,还自私地只想着她自己,她更不是什么好东西,失信这种人,也没什么好内疚的。”
徐佳佳摇摇头,哭得很伤心,一直重复着:“对不起。”
顾染叹了口气,开口问道:“佳佳姐,你刚刚说希望我和盼儿帮你,你想我们怎么帮你?”
徐盼儿听到顾染的话后,也立马说道:“是啊,堂姐你先别哭了,你说说看,能帮你的,我一定尽力。”
徐佳佳闻言,强忍住悲伤和害怕说道:“顾染妹妹,盼儿,我想麻烦你们去第一大队帮我问一下,看能不能让我转过去第一大队。”
徐佳佳说到这,充满希望地看向顾染和徐盼儿:“这样我就不用和徐慧姐抢名额了。而且,有这么多比我有资历的老知青在,也轮不到我。”徐佳佳一副实事求是的样子说道。
其实她当时之所以答应徐慧,一个原因是她苦苦哀求,不忍心拒绝,另一个原因就是,她有自知之明,有这么多有资历的老知青在,根本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