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已经分手了,你们不要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指望。”白暮浅的语气如同秋日的湖水,波澜不惊。
二房这一家,行事之荒诞,当真令人叹为观止。
他们自酿的苦酒,却要她这无辜之人来尝,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分手?”白茉沫提高音调,似是不信,“我听说,前几日墨黎深为了你,还曾将满座的高官抛在一旁,只为与你共进一餐。”
“哦!”白暮浅唇角轻扬,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你这么说,不怕你姐吃醋呀?”
“你——”白茉沫闻言,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白莲湘。
只见白莲湘面色微沉,却未言语。
白暮浅双臂环胸,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依我看,还是让白莲湘自己去找她那尊贵的婆婆开口求援吧。婆婆身为墨家的小妾,这些年总该有些私房钱吧?若实在拿不出,那就请二叔自行承担后果,去牢里住上几日。虽然白氏集团此刻资金紧张,但好歹能挽回些许外界对我们企业的信任。”
“白暮浅,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可是一家人,你怎么能落井下石!”白莉淇气得咬牙切齿,满眼怨恨地瞪着白暮浅。
白暮浅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我怎就忘了,身为财务部总监大人的你也在场。那流动资金的审核与监管,不正是你的职责所在么?如今出了这种事,你似乎也难辞其咎吧?”
白莉淇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得愤愤地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白世铎,企图寻求支持,“爷爷,玫璟酒店本就是白氏集团的产业,我们处理它,何须经过白暮浅的同意?说到底,她不过是个打工的!”
“爷爷,我妹妹说得对!”白茉沫见状,连忙附和,“只有将玫璟酒店售出,我们白氏集团才能重振旗鼓!”
白暮浅冷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为何偏偏要卖玫璟酒店?二房名下的商铺也不在少数吧?何不先动用自己名下的产业?”
“白暮浅,你这是在挑拨离间!”白莲湘终于按捺不住,厉声喝道。
他们一个个都如貔貅一般,只进不出,贪婪无度。
白暮浅却不为所动,继续冷静地分析道:“爷爷,售卖玫璟酒店只能解一时之困。日后若再遇此等困境,又当如何?难道您打算将白氏集团名下的产业一一抛售吗?今日是酒店,明日是商场,后日呢?白氏集团还剩下什么?”
“白暮浅!”二叔白胜宗终于忍不住,怒喝一声。
白暮浅毫不畏惧,声音坚定而决绝:“总之,我坚决反对卖掉玫璟酒店。爷爷,白氏集团是您一生的心血,若您一再纵容儿孙的过错,白氏集团终将走向衰亡!”
万缨气得直跺脚:“白暮浅,你就是存心与我们作对!爸,您千万别听她胡说!”
白世铎沉了沉心,眉头紧锁。
此时,看到一家之主面色严肃,大家都不敢再乱说话。
白暮浅也安安静静地等待白世铎的决定。
她希望爷爷能明智点,不要卖掉玫璟酒店。
沉默片刻后,白世铎缓缓开口:“浅浅,爷爷知道,墨黎深是喜欢你的,你去找墨黎深,让他资助一下我们白氏集团。”
“爷爷!”白暮浅蹙起眉头,心有不甘,“您难道不应该让二叔他们一家子变卖名下资产来填补吗?为什么要我去求?”
白世铎目光深邃,若有所思:“爷爷自有考量。你去找他,他必定会答应。”
“我不去!”白暮浅倔强地偏了偏头。
“不去的话,爷爷只能卖掉玫璟酒店了。”白世铎一脸无奈的样子。
他在逼她!
玫璟酒店是她花了心血才起死回生的,就这么轻易卖掉,对她来说真的很不公平。
而且,如果玫璟酒店被卖掉,就相当于断掉了她主要的经济来源。
那么她在巴黎养的那一家子的管家和保姆们该怎么办?
玫璟酒店里的员工们又该怎么办?
“爷爷,您这是逼我是吗?”白暮浅凝视着白世铎,垂在腿边的双手下意识地攥紧。
“爷爷知道,这件事情交给你,你一定会做好!”白世铎语重心长地说。
白暮浅心中虽愤愤不满,深吸了口气后,平缓了心情,缓缓地说道:“既然爷爷如此逼我,那我也有一个条件。”
“哦?你说。”白世铎似乎早有预料。
“事成之后,我要当集团的代理董事长!”白暮浅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白暮浅,你好大的胆子!”万缨脸色一变,怒声喝道,“连你二叔位子也敢抢!”
“二叔若无法胜任,自然要让能者居之。”白暮浅冷然回应。
“白暮浅,你这个……”
万缨还想反驳,却被白世铎一声呵斥打断:“够了!”
“爸——”万缨满是委屈。
自己老公若是不能当代理董事长,那她今后的处境,跟其他三房有什么区别?
可是就算她心中有万分不甘,但也不敢再多言。
她知道,此刻的局势,已经容不得她再胡搅蛮缠。
“浅浅,只要你能解决集团这次的资金危机,爷爷答应你,让你当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