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控制着庞理豪又回床上躺着了,姜宁宁和萧砚才去了姚溢峰府中。
姚溢峰却睡的很香,更好控制了。
姜宁宁控制着也拿到了不少铁证,也基本是密信、名单这些。
还有每年朝廷下拨到逾州的救济银,姚溢峰和一些官员分赃的账目。
姜宁宁和萧砚也发现,这姚溢峰是真的贪了不少,金银珠宝在地下堆了好几个房间。
也对,人家当了那么多年官,还当了十年知府,掌管那么大一个州,每年都敛不少财,这积累下来,可不是有这么多么。
“又是只肥羊啊。”姜宁宁笑道。
萧砚笑道:“不如说是只肥狼。”这种恶人,那算得上什么羊。
姜宁宁点头:“在理。”
等出了姚府,姜宁宁才又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梁远瑞大人心中全是百姓,这些人残害百姓,贪了那么多民脂民膏,梁大人要是看到这些证据,肯定容忍不了,送到帝王案前。”萧砚说道。
姜宁宁也挺信任梁远瑞大人的品行的,“交给别人不放心,又不好交给嵇先生帮忙,是得拜托梁大人。”
于是,当夜,萧砚就让家中护院钱庭,骑快马,秘密将这些铁证——书信、名单等物,送去帝京,务必亲手交到梁大人本人手中。
不是梁大人,便决不能交,事关重大。
钱庭周凭等人,现在极其忠心姜萧两家,自然是不顾黑夜,钱庭立刻便骑马去了,将萧砚交给他的东西,一路看的比他的命还重。
因萧砚还写了个帖子,一并交给了钱庭。
故而钱庭一到帝京,就去梁大人府中递上拜帖,说是萧砚家中人来拜,求立刻面见梁大人。
梁大人正好刚下朝,准备吃早饭呢,他上朝之前就吃了两块点心,现在饿着呢,一听萧砚家有人来拜,立刻忙叫人请进来。
萧砚是他保举的,而萧砚这两个多月在登平县的所作所为,他也有让人打听过,他极其满意。
这才是为百姓做实事的好官!
何况人家家里人千里迢迢来拜他。
钱庭这才将一路保护的东西,交给梁大人。
梁大人一看,脸色登时就变了:“国之大蛀虫!又害民又害国,天理不容也!”
也顾不上吃早饭了,梁大人速进宫,又面圣。
砺帝龙颜大怒。
即派钦差,前去逾州。
将姚溢峰、庞理豪等都给抓起来,彻查。牵涉其中的,不论官职大小,不论背后有什么人,一个不许放过!
十天不到,事情就都被查清了,姚溢峰、庞理豪等家都被抄了。
光是姚溢峰就抄出五百万两,庞理豪因为生意做得大,药材铺和布庄是真挣钱,竟然抄出一千二百多万两,加上其他官员和一些牵扯其中的被抄的商贾,还有黄师爷等人……反正总共抄得银钱两千多万两。
砺帝更是震怒。
姚溢峰他们当时就被砍了头。
平时庇护姚溢峰,和保举姚溢峰为知府的官员,也被彻查,抄家,竟也抄出几十万两。
将砺帝给气的,一连好几日上朝都怒火炎炎。
砺帝让拿出六百万两当救济银放在逾州,让下拨下去,其他的,则都被运往帝京,上交国库。
唯一让砺帝开心的就是这个了。虽然那么多蛀虫,但到底钱追回来不少。
他国库终于又有些钱了,之前都空虚了。
但到底是萧砚找到的铁证,砺帝虽然没别的奖赏,但到底特意交代了一声,让多拨给登平县一些银钱。
暂代逾州知府的人听了,自然是不敢有二话,立马就从六百万两当中,拨了一百万两给萧砚。
终于,萧砚所在的登平县衙财力又宽裕了不少。
逾州其他县,暂代知府的人也不敢拖,毕竟姚溢峰等三四十名官员都被砍了头,连带保举姚溢峰的那个二品大员也被砍了头,他自然也是忙给其他县也拨了银。
但逾州境内总共十个县呢,其他县就算平分一下这救济银,也没有登平县那一百万两那么多。
不过到底也都分到了五十多万两,解了这些县不少急。
昌廪县虽然是逾州境内最穷的一个县,但到底因为它最穷,逃去他那的北方灾民不多,故而有了这五十多万两,昌廪县倒是一下成为逾州境内,最宽裕的一个县了。
登平县因为收留的北方灾民最多,宽裕程度现在在这些县里,倒是排到好几名去了,也就是排名靠末。
不过这不是紧要的,只要县里不会有人饿死、不会有人冻死就行,而有了这些钱,现在这些饥民就不会饿死、冻死。
那几个杀手自然也被砍了头。刺杀朝廷命官一重罪,还干过很多伤天害理,十恶不赦之事,自然也是决不能放过的。
嵇维听说自己徒弟连知府都一窝端了,就难得跑来衙门,看着他徒弟萧砚欲言又止。
萧砚明白他的意思,忍着笑道:“其实不是我一个人干的,宁宁也私下帮了大忙。”
“你们两个,还真是……”嵇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到底没说了,又走了,还摆摆手,让萧砚不用送了。
萧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