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麻烦的,不麻烦的。”姜宁宁笑道。
然后就开始教族里怎么做豆腐乳了。
这一天是教不完的,因为豆腐还得切成小块放到稻草里,等长出白毛毛。
而还没等豆腐在稻草里长出白毛毛呢,就到了乡试要考完的日子了。
想着正好今天家中无事,姜宁宁干脆就也来了府城,接萧砚回去。
顺便逛逛这府城。
逛府城的时候,没让萧甲跟着,依旧让萧甲守着马车,等在考场门外。
如今在孙氏四人眼里,姜宁宁已经跟萧砚学了很多身手了,加上又有萧甲一块,故而,孙氏才放心姜宁宁就这么来了府城。
大炎总共九个州,每州一个府城。
这府城隶属逾州,还没进城门就可以看见上面有‘逾州府’三个大字。
登平县自然就在逾州境内,归逾州府统管。
既然是府城,整个州最繁华的地方,那繁华程度,自然不是登平县一个小县城能比的。
姜宁宁越逛,眼睛越亮。她迟早会将生意做到这府城的。
好好逛了逛,见时间差不多了,她老公应该快从考场出来了,她这才忙又去考场外等。
下午申时的时候就结束了乡试,等申时一刻的时候,才考场大门大开,让考生们出来。
看着很多考生被抬出来,姜宁宁愣了愣。
她知道有这情况,但知道和亲眼见到还是有区别的。
又等了一刻钟的样子,姜宁宁才见她老公从考场出来。她老公倒是一点事没有,一手拎着两个考篮,一手扶着许继。
许继整个人跟脱力了一样,整张脸都是白的,不仅被萧砚扶着,还两只手扶着墙,不然根本站不稳。
“萧甲。”姜宁宁忙唤。
萧甲赶紧上前,去帮着扶许继徐公子。
姜宁宁要接过萧砚手里的考篮拿着,萧砚没让。
“谢端玉也走不出来,我还得进去扶谢端玉。”萧砚一边将考篮放进马车,一边说道。
知道闲杂人等是不能进考场,只有考生能进,姜宁宁:“那你快去吧。”
萧砚便又去扶谢景了。
萧甲一个人扶着许继上马车。
姜宁宁倒是想搭把手,不过因为这个世界男女有别,还是算了吧。不然许继肯定会被吓到,惊慌失措摔倒就不好了。
没墙扶了,许继只能两只手紧紧抓着马车。
但却没急着上马车,而是缓了缓后,才努力直起腰,拱手,勉强跟姜宁宁见了一礼:“姜姑娘,恕在下失礼了。”
礼不可废。
但他实在没法像平时那样板板正正的施礼了,现在这样,已经是他的极限。
姜宁宁很是无奈,这个时候竟然还讲究这些虚礼,忙道:“你还是快上马车吧。”
许继这才点点头,一点力气没有的,爬上马车靠窗坐着了。
姜宁宁又忙让萧甲给他喂点糖水。
萧甲忙打开竹筒,送到许继嘴边。许继喝了两口,感觉稍微好受些了。
也是这时,萧砚一手拎着谢景的考篮,一手扶着谢景出来了。
萧甲又忙去帮着扶谢景谢公子。
谢景也是脸白的跟鬼一样,但也有最后的倔强,也跟姜宁宁见了一礼后,才肯被扶上……不,也几乎是爬上马车的。
这次,自然不用姜宁宁教了,萧甲忙打开另一个竹筒,将另一个竹筒的糖水给谢景喝。
等喝了糖水,谢景也好受多了。
然后马车里,一个靠马车这边窗户,一个靠马车那边窗户的谢景和许继,就这么对视上了,接着,两人噗嗤都笑出声,都觉得对方和自己好笑。
姜宁宁和萧砚也笑了。
谢景和许继还说:“这幸好之前有总是上武课,身体多少好了点,不然我们今天肯定也是被抬出来的。”
说着,两人更是笑了,还又朝姜宁宁施了一礼,笑说:“今天真是失礼了。”
姜宁宁笑道:“哪有,主要还是考的时间过长,九天七夜啊。”
许继和谢景都看向完全没事人一样的萧砚,都一脸羡慕:“若轻啊,大家要么倒下,要么虚脱,要么面有菜色,你倒是好,啥事没有。”
萧砚笑道:“你们以后身体更好些了,就不会这样了。”
许继和谢景都笑道:“经此一次,更是坚定了我们总是去上武课的心。”
这虚脱了的感觉真的太痛苦了,还是身体十分健康的好。
又让许继和谢景缓了缓,确定能赶路回去了,姜宁宁和萧砚才也上马车,回去。
等到了镇上,先送许继回家。
许继爹娘自然十分感谢,还都已经做好饭菜,要留姜宁宁他们吃饭。
“多谢伯父伯母赐饭,只能下次再领了,现在太晚了,我们住处又不在一块,家里也都等着呢。”萧砚、姜宁宁、谢景都说道。
“也是也是。”许继家里人也知道这一点,他们刚等许继回来等的也挺心焦的,天都黑了,自然是不敢再留姜宁宁他们了。
尤其谢景,也还没完全缓过来呢,是得早点回到家,好好休息。
从许继爹娘这告辞离开,姜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