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因为你，你必须死。”
林梦蝶呆若木鸡，仍然不断往嘴中填食物。
“杀了我吧，至少我不是一个饿死鬼呀，从我被你带走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会死在你手里，没关系，反正温妍也死了，盛昀知也死了，没有人会得到好的结局，大家都输了，我怕什么！来呀，杀了我呀！”
林梦蝶抻着脖子，发出了尖锐的笑声。
程伽南转身走向一个冰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注射器，里面是半管有些发黑的血液。
“我会杀死你的，我会让你以世界上最绝望的方式，死掉……”
程伽南一步步靠近，林梦蝶的眼神渐渐变得灰暗。
就在这时，温婉走过去，一把夺过了程伽南手中的注射器。
“伽南，杀人放火这种事情……让我来替你做吧……无论何时，你都应该是干净的。”
程伽南想要推开温婉，可温婉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气，毫不迟疑地将那只针扎进了林梦蝶的身体，然后把血液全部推了进去。
她转身望向角落里的录像设备，说道：“证据确凿，林梦蝶就算是死了，也是我杀的，跟程伽南没关系！”
“温婉，你干什么，了断林梦蝶，应
该我来做！”
“伽南，这是我唯一能做你为你做的事情……能保护你，我觉得好开心啊。”
程伽南看着温婉那支离破碎的笑容，眼神里闪过久违的动容。
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被爱的感觉了，他知道温婉喜欢他，从小到大都喜欢，却没想过，温婉愿意为他去死……
这时，林梦蝶发出了惊恐的叫声，她捂着被打了针的胳膊，喊道：“你们给我注射了什么？是别人的血，对不对？”
程伽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对，别人的血，或者说，是被你杀死的人的血……”
“你说什么？”
“还记得那个为了你可以付出一切的阿健吗？他在狱中查出感染了aids，他临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你去下面陪他。”
“你说什么……不，不！我不要得这种脏病，我不要！”
林梦蝶眼神阴冷，忽然大喊着扑向程伽南。
“我要让你跟我一起下地狱！”
她试图撕咬程伽南，却被一掌打昏过去。
程伽南抓着她的头发，将她一步一步拖向黑暗的地下室。
“伽南，你要做什么？”
“让她慢慢在里面，等死……”
……
夜晚，餐厅。
程伽
南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可心里的悲伤还是没有缓解。
温妍已经失踪这么多天了，或许真如林梦蝶所期盼的——她已经不在人世。
如果知道温妍杀了盛昀知后，会如此痛苦，他一定会先舍弃自己的性命，只要她能好好活下去。
“小妍，我现在不知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死了，我也为你报了仇，是不是，我也可以去陪你了？”
程伽南拿过餐桌上的水果刀，愣愣地看着刀尖。
曾经经历过残酷的爆炸，他被毁容变成残疾，他都没想过放弃生命，因为那时候，这世界上还有温妍，还有他留恋的人。
可此时此刻，他没有力气了。
正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温婉忽然扑过来，夺走了水果刀。
“伽南，你干什么？你也要抛下我吗？我们都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幸福了？”
程伽南恍惚之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温婉和温妍毕竟是亲姐妹，眉眼之间有许多相似之处，而这也让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感情。
他一把将温婉抱在怀中，紧紧地，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
“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我们一起活下去好吗？求求你……你别死。”
温婉很
清楚程伽南认错了人，可她渴望这个怀抱太久了，她根本无法拒绝。
“伽南，我会陪着你的，就算天寒地冻、路远马亡，我也会在你身边……只要你需要我。”
温婉捧起程伽南的脸，鼓起勇气亲吻他的唇。
妹妹已经死了，那么，她所谓的“成全”和原谅也就没了意义。
人生无常，她为什么要不停委屈自己？
这一次，她要为自己勇敢一次。
酒精的作用下，程伽南陷入了迷惘，他认为怀中主动奉献的女人就是他的此生最爱……两人都无法压抑心中的苦闷，用亲密无间的行为来填补生命里的巨大空洞……
……
第二天清晨，程伽南从客厅沙发上醒来，看到怀中仍然在熟睡的女人，猛地坐了起来。
他几乎是毫无停顿地滚下沙发，胡乱地往身上穿衣服，可无论怎么穿，似乎都穿不好。
“我什么都没做，不可能的……这只是梦！”
程伽南慌乱的样子全部落入了温婉的眼中。
温婉看着那个熟悉却陌生的背影，忍住了眼泪。
她以为自己主动献身，和程伽南发生了亲密关系，他们之间就会有质的变化。
可事实上，程伽南心里装的还是妹妹
，即便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