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昀知怔住,沙哑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你说盛安邦不是我的孩子?可是,我已经做过二次鉴定。”
“你怎么确保,二次鉴定的时候,没有人掉包?”
程伽南转过身,冷冷地看着盛昀知,说道:“记得上次的车祸吗?林梦蝶为了保护你断了一条腿的那次。”
盛昀知当然不会忘记,他望向程伽南的眼神也冷了几度——他怀疑那次就是程伽南指使的。
“你认为我有能力雇佣一辆装甲车在大街上对你动手,并且,全身而退吗?”
盛昀知没有否认,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别说是现在的程伽南,就算是原来程氏集团的董事长,也不可能有机会伤害他一根毫毛。
可那辆车就突然出现并且毫无顾忌地撞了过来,更诡异的是,当时在他身边的,只有一个林梦蝶,似乎所有的保镖和守卫都不知所踪了,而之后,他再也没有找到那辆车……
这样的回忆,让盛云之细思极恐。他以为自己身在月城是极其安全的,现在却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你跟别人联手了,是谁?”
面对盛昀知的质问,程伽南云淡风轻地笑了笑。
“我真的
很想告诉你他的身份,只可惜,我也没见。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比你想象的还要难对付,不但可以神龙见首不见尾地刺杀你,而且,还能暗中操作亲子鉴定蒙住你的眼睛,现在如他所愿,你的所有财产不是都转移到别人的身上了吗?”
“他是我的儿子!不是别人!”
这是盛昀知最后的倔强,他不愿意相信,那个跟他长得非常相似并且内心善良的男孩,跟他没有血缘关系。
自从知道女儿不是他亲生之后,他就把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了盛安邦的身上,哪怕他是林梦蝶的孩子,他也相信,能够教育他走正路。
如果,一切都是骗局…
程伽南看着浑身发抖的盛昀知,眼底掠过一丝久违的同情。
他走出去,关上了教室的门离开。
盛昀知感觉一阵耳鸣,后脑又传来了那熟悉的钝痛。
他强忍着剧痛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把为我做鉴定的那几个人抓到我面前来!”
…
盛世大厦,总裁办公室。
几个鉴定人员禁若寒蝉的站在盛昀知面前。
“说吧,那个人给了你们多少钱。你们敢插手盛家的事,是嫌命长吗?”
为首的一个扑通一声跪在
了地上。
"盛总,我知道错了,但是我们真的没有收钱,那个人说了,如果我不调换血样的话,我们的家人都会遭殃…而且,他还抓住我砍了我一根手指…”
鉴定人员小心翼翼地举起一只手,哭得悲怆。
盛昀知眉头紧蹙,轻轻叹息了一声,看来正如程伽南所说——那个人的确难对付。
他不是选择拿重金收买人,而是用暴力手段来威胁,这样的效果显然更好。
“那个人是谁?说出来,我可以让你们安全离开。”
“盛总,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那个人每次打电话都是用了变声器的…不过有一点……盛总,我们也不是全都骗了你啊。”
鉴定人员爬到了盛昀知的腿边,哭着说道:“您跟盛安邦虽然没有亲子关系,但是是有亲缘关系的……我们也不算是扰乱了盛家的血统。”
盛昀知愣了一下,一把揪住了鉴定人员的衣襟,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什么叫亲缘关系?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盛总,您跟盛安邦同属一个父系,也就是说,他虽然不是您的儿子,但一定是您兄弟的儿子,而且血缘关系极其的相近!”
“怎么可能
!”
盛昀知一把将那人掼在地上。
盛家三代单传,从小他就知道,自己是云素怡和父亲的独生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父亲才对他极其严格,势必培养他成为这千亿集团的继承人。
而从小到大,无论是饮食还是出行,他都像是重点保护的稀有动物一样,永远处于安全的境地。
直到父亲去世,他才稍微拥有了一些所谓的自由。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是盛家唯一的继承人,最为珍贵的血脉。
他可以理解盛安邦不是他的儿子,却不能理解,自己还存在一个兄弟。
“盛总,根据鉴定结果,您的确是有一个兄弟啊…”
几个鉴定人员还在不停的重复着,盛昀知脸上疑云密布,甩下众人直接奔出了办公室。
他独自驾车前往特殊护理医院——这件事的答案,恐怕只有一个人知道——他的母亲云素怡。
盛昀知冲进云素怡的病房,想要质问,却停住了脚步。
此时的云素怡正处于危险的休克之中。
“盛总,云夫人的身体十分脆弱,您有什么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千头万绪涌上心头,盛昀知缓缓地靠近,见云素怡脸色苍白,容颜枯槁,心下不忍
。
“盛先生,云夫人的病情正在急速恶化,恐怕这个星期之内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