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柔霜脸色一慌赶紧跟了上去。
“昀知，你说什么，你也要搬走？那安臣和我肚子里的宝宝怎么办啊？”
“家里这么多人照顾不了你们吗？如果照顾不了，再给你请更多的保姆、营养师、美容师，随便什么，只要你有你有需要就跟管家去说。”
苏柔霜不甘心，柔弱地抓住了盛昀知的衣袖。
“那些我都不要，昀知，宝宝需要爸爸，这是谁都不能取代的，而且，我也需要你的陪伴……”
看到她眼里的泪水和她身上这件曾经穿过的孕妇裙，他眼神稍微缓和了一些——孕期的女人终究是不容易的，曾经他那么冷血地对待一个给他生儿育女的女人，现在，他不想再这样做。
“好，我答应每天都会回来看你，不过，念念现在更需要爸爸……”
盛昀知抬起手，在苏柔霜的肩膀上拍了拍，走了出去。
苏柔霜立刻收敛了脸上的柔弱，转身挑衅地望向洛晴。
“想用孩子做筹码？不好意思，我有两个……洛医生，我劝你不要再不自量力了。”
……
盛昀知走出别墅，下意识地揉了揉眉心，脸色有些烦躁。
宋秘书在旁边待命，盛昀知冷声问道：
“监控安好了吗？”
“是的总裁，已经在洛医生的房间里安了监控，没有人发现，十分隐蔽。”
“在知云洲的次卧里也装一个。”
“是，总裁。”
……
夜晚，知云洲。
司机将温妍和念念送到楼下，温妍抬起头，注意到程伽南的房间亮着灯。
程伽南一天不接她电话，这让温妍十分担心，看到亮着的灯，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她觉得应该给程伽南一个正式的解释和道歉。
她不希望这个温暖的男人受到伤害。
电梯到了12楼，温妍带着念念敲了门。
程伽南打开门看到母女两人，表情愣住了。
“你怎么来了？”
温妍立即闻到空气中的酒味，目光落在了程伽南还没有拆线、裹着纱布的手上。
“你手上的伤才几天？严重的贯穿伤，在养伤期间一滴酒都不能碰的，你为什么喝了这么多？”
看到程伽南那空洞的眼神，温妍又马上后悔说了这些。
他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伤心。
女人伤心还能流泪痛哭，而喝酒或许是他唯一的出口。
“对不起，伽南哥……”
“我没事儿。”程伽南没有像以往一样热情地让温妍进去，而是直
直地站在门口，说道：“你带孩子是想去隔壁住吧，那就去吧，我真的没事。”
“让我看看你的伤。”温妍直接领着念念走了进去。
看到凌乱不堪的房间和一地的烟头酒瓶，温妍的心一阵刺痛，她难以相信这是程伽南的家。
在她的印象里，程伽南一向是一个干净单纯自律的人，他从来滴酒不沾，更不会抽烟——自己究竟给他带去了什么？
她拉着程伽南到沙发上落座，为他检查了伤口，伤口已经有些发炎了，可他根本没在乎——一个医生，竟然对自己的身体毫不在意，而且，那还是他曾经最珍视的手。
温妍忍着心痛为程伽南换药重新包扎。
看到温妍眼里的愧疚，程伽南的语气软了一些。
“小妍，让身体难受，心里就好受点，现在我已经没事了，我这就去打扫房间。”
程伽南走向厨房，被温妍抓住了了手臂。
“我来打扫。”
温妍让他陪念念看书，自己去拿了清扫工具出来打扫。
念念倒是很喜欢这里，就算程伽南给她念那些枯燥无聊的医学杂志，她也听得津津有味。
温妍打扫完了，就去厨房做饭，为了节省时间，还是做的西
红柿打卤面，上面放了几颗茴香粒。
这是她的妈妈以前经常给她做的，所以每次身心疲惫的时候，她也会用这种食物治愈自己。
三个人坐在餐桌前，沉默地吃面。
温妍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知道程伽南对她一往情深，也知道自己主动勾引盛昀知的行为让他心碎，可她该怎么解释呢，像一个背叛了丈夫的妻子那样解释吗？
她怕自己这样解释，程伽南会对她的感情更深，真的把她当成此生的伴侣，又怕自己不解释，程伽南会一直误解她，甚至为此伤害自己身体。
“面凉了。”程伽南温柔的眼神落在温妍的脸上，她苍白地说道：“伽南哥，我知道昨晚的事情让你伤心，但是，你相信我……”
程伽南低头看着面，说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还是否爱他？”
“当然不。”三个字说出来，温妍也有种很轻松的感觉，她终于可以不必伪装，说出真实的感受了。
然而说完，心里又多了一层阴霾。
年少时，程伽南也问过她类似的问题：“小妍，你爱盛昀知吗？”
那时她的回答是——当然。
而今，物是人非，她的当然
后面，多了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