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妍说完便潇洒离开,只留下苏柔霜在原地气得跺脚。
温妍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换下了身上的衣服,摘掉了面具,然后从后门出去开车回了盛家。
虽然她已经尽量开得很快,可还是比盛昀知慢了一步。
一走进去,便看到了在客厅里黑着脸的盛昀知。
“洛医生,深更半夜的,别告诉我你又出去做兼职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兼职,需要你每天半夜出去?”
盛昀知的气质仍然是盛气凌人的,他的脸上根本就没有一丝冤枉人之后的内疚。
温妍笑了笑说道:“根据合同,照顾好老夫人的前提下,其他时间属于我自己,更何况,我只是去周边的大学找了个实验室,想要看一下药物反应结果而已。”
温妍说完就要走,却被盛昀知叫住。
“作为家庭医生,你没有看到你的雇主受伤两天了吗?对于我的伤情,你都不问一句,这不是渎职?”
温妍的目光掠过他缠着绷带的手,毫无波澜。
“之前盛总认为这伤是我造成的,我哪敢多问一句?我要是问多了,盛总会说我此地无银三百两,或者说我没安好心。”
“现在帮我换药。”盛昀知发号施令惯了,直接坐在了沙发上,举着手臂。
可温妍根本
就没打算理他,直接上了二楼去了客房,换衣服洗澡准备睡觉。
客厅里的盛昀知还以为她是去拿药箱了,就这么等了足足十分钟,见她还没下来,带着怒气来到二楼,一把推开了客房的门。
眼前的女人围着一条浴巾,一双笔直的腿堂而皇之的露着。
湿漉漉的头发,惊慌失措的眼睛。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撞到了心坎里。
盛昀知差点以为,那个女人回来了。
“盛总,你深更半夜独闯一个单身女性的房间?似乎不太礼貌吧?我拿的酬金是为老夫人治病的,不包括被雇主羞辱和观摩,请你出去。”
盛昀知定了定神,冷声说道:“既然是家庭医生,给我换药,难道不是你的职责吗?我在楼下等了你半天。”
温妍冷笑,这个人的嘴是有多硬,他刚从警局回来,明明已经知道了她没有泼硫酸,可是,进门这么久,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还命令她做这做那,她凭什么要为他服务?
“换药很简单,谁都可以,我听着声音,好像盛太太已经进门了,要不盛总就去请盛太太帮忙好了,也顺便增进一下你们之间的感情,以免她发现你在我房间,又会误解我。”
温妍下了客令,而盛昀知却充耳不闻,
直接去柜子里拿了药箱,坐在了单人沙发上,给了温妍一个眼神。
“你的本职工作还要推给别人吗?”
温妍只想快点送走这个瘟神,转身去浴室里换了一件比浴巾更严实的浴袍,出来快速地将盛昀知的绷带去掉,然后进行创面消毒。
她的动作并不轻柔,甚至可以说是粗鲁和敷衍。
盛昀知曾亲眼见过她是怎么照顾念念的,在念念受伤之后,她也曾给念念换过药,当时那轻柔的手法,温柔的眼神以及呵护的话语,都让他记忆深刻。
可现在,眼前的女人好像没有把他当个人,而是一个标本。
“你就是这么敷衍工作的?”
盛昀知低头望去,隐约可见她浴袍里的风光,猛地错开眼神——这女人,穿成这样,不是故意的谁信?
“好了,药换好了,你可以离开了吗?”
盛昀知仍然岿然不动,淡淡说道:“我知道硫酸不是你泼的,但不代表你就是无辜的,你对盛家的企图昭然若揭,我质问你,你也不算冤枉吧?”
温妍正要反驳,盛昀知却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知道你想让我给你一个解释和说法,我会让那个冤枉你的人,得到法律的严惩。”
温妍无所谓地笑了,她抬起头看着盛昀知的眼
睛。
“是吗?可,冤枉我的人不就是你吗?”
那种致命的熟悉感又回来了。
盛昀知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那句话——可是,昀知哥,我的仇人就是你呀…
盛昀知猛地抽回手臂,冷然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冷冷扔下一句话:“明天晚上七点,菲莫斯餐厅,我邀请了国际顶级大厨为你做法餐。”
砰地一声,门被关紧。
温妍拿起消毒的酒精在空气中喷了几下,覆盖掉了他身上那独特的雪松味道。
这算是他的道歉吗?可是,她一点都不稀罕!
第二天下午,安顿完云素怡之后,温妍出门直奔星海娱乐。
这几天一个答案在脑海中愈发的清晰。
原本那天晚上妲己是没有演出的,可是何见梁临时通知他去kr私人会所加演,可很奇怪的是,现场只有盛昀知一个观众。
然后,那个被苏柔霜指使的秦燕就出现了。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答案只有一种——何见梁早就知道,他是故意安排她去那里的。
温妍冲进何见梁的办公室,语气毫不客气。
“何先生如果没有诚意合作,又何必勉强呢?一边让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