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
“拍卖会上拍的。”盛昀知随口回答。
温妍冷笑，盛昀知的办公室整个都是黑白灰色调，他不会无缘无故把这么传统的红木摆件放在这里。
他是想记住
什么？一个凶手，把死者的遗物摆在眼前，天天看，是想提醒自己什么？
是悔罪吗，绝不是……
盛昀知如果心里有一点点的后悔和自责，也不会将她挫骨扬灰。
“我听说，盛总这间办公室，曾经出过人命。”温妍突然就不想走了，转过身，一步步走向盛昀知。
她不想放过这个刽子手的任何一个微表情。
果然，他的眼神闪躲了一下。
“我很好奇，是什么原因，会让一个花甲老人，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是盛总下了命令，还是，他被逼到了绝境，不得不……”
“洛晴！”盛昀知打断了她的话，眼神冷然。
“这些，不是你该问的，做好你的工作，以及，你那肮脏的兼职……你没资格打听我的事情。”
“是么？盛总提醒得对，我没资格，我只是好奇，盛总手上沾着血，每天坐在这里办公，不会害怕吗？”
“你……”盛昀知忽然起身，冲向温妍，他的怒意翻滚在脸上，但是这次，他没有动手。
温妍的目光在他的脸上轻蔑的掠过，再也不想在这个房间停留一分一秒。
她转身走出去，下楼，走到了记忆中父亲坠落的位置。
“爸爸，他逼死了你，我会让他，失去他所珍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