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盛昀知脸色瞬间黑的如同锅底。
温妍震惊地望向何见梁——他这是在向盛昀知宣战?为了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人?
何见梁拉住了温妍的另一只手,坚定地目光投射在她的脸上,仿佛在说:不要怕。
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勇气,温妍抬起头,直视盛昀知。
“盛总,不是说好了,给我一个月的自由吗?”
她淡淡地笑:“难道,堂堂盛世集团的总裁,说话也能不算话?”
温妍的勇气是盛昀知所熟悉的。
可是,也是他最不想接受的。
她,作为一个凶手,有什么资格这么和自己说话?
盛昀知的目光落在温妍身上,眼神满是厌弃。
她穿着别人的男士衬衫,和别人站在一起和和美美……
盛昀知感觉自己控制不了地胡思乱想。
自由?她休想!
“温妍,你简直脏死了!”
温妍早已习惯了盛昀知的羞辱,仍然保持着微笑:“盛总,你要相信科学,再脏,也脏不到孩子,孩子还是你的。”
“贱人!”
盛昀知抬起手想要抽温妍的耳光,胳膊却被何见梁给架住了。
“盛先生,她选择了谁,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既然你不在乎她
,那么,何必纠缠呢?堂堂盛世集团的董事长,当街动粗,你就不怕贻笑大方吗?”
何见梁的话让盛昀知冷静了几分,忽而冷笑了一声——
“何总真是不挑剔,什么样的女人,你都可以欣然接受?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一句,千万别被她的外表骗了,她这个女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不堪的话一字一句地钻入温妍的耳朵,但是,她已经麻木了。
“不,我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如果不好,我绝对不会碰第二次。”
何见梁忽然逼近盛昀知:“这个女人我很喜欢,还要多谢盛总割爱。”
他说完,阴恻恻的笑,然后拉着温妍走向自己的宾利轿车。
盛昀知冰冷的声音从温妍身后传来。
“温妍,你是不是得意忘形,差点忘了布莱恩医院?你走了,后果自负。”
温妍的身体猛地怔住——父亲,她的父亲刚刚做完手术,还躺在布莱恩医院的病床上。
她甚至不知道,现在的父亲是否渡过了危险期。
的确,何见梁可以给她短暂的自由,可以维护她几乎快要消失的自尊,可是,盛昀知才是那个真正抓住了她所有软肋的人!
瞬间的清醒,
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不能激怒盛昀知,现在的她,如何能和只手遮天的盛昀知抗衡?
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对不起,何先生,我得回家了。”
“家?你确定,那个男人……”何见梁握着温妍的手紧了紧。
“何先生!”温妍不想再给何见梁惹麻烦,直接打断了他,并且挣脱了他的手。
她低垂着眼眸,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心翼翼地说道:“谢谢您……我该走了,我不值得。”
温妍转身走向盛昀知。
何见梁的眼神难以置信——自己为了她面子都不要,她竟然选择了盛昀知?
果然,他还是看错了她。
何见梁上了宾利车,疾驰而去。
汽车尾气喷在温妍的身上,她没有回头。
她知道何见梁肯定很生气,甚至觉得她不知好歹,可那又怎样呢,她没有选择。
她清楚地看到了盛昀知嘴角的笑意。
这笑意转瞬即逝。
盛昀知看出来了,温妍虽然在靠近他,可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写着抗拒,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沉重。
她跟何见梁就可以笑的开心,对自己,就这个态度?
她不想跟自己走?
她有什么资格做选择?
“上车!”
盛昀知将温妍塞进了自己的悍马车里。
砰,车门关上,她再一次与世隔绝。
阿健发动了汽车,在街道上飞驰。
朦胧的街景快速后退,温妍没有回头。
她不知道,何见梁会用什么样的目光和她告别。
她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冰冷的深渊,有些喘不过气来。
“温妍,你很喜欢这件衬衫,是吗?”
盛昀知忽然伸手,抓住了衬衫的领子,接着,狠狠撕开了温妍身上唯一可以避体的男士衬衣。
“不,不要!”
温妍慌张挡住自己的身体——驾驶座上,还坐着阿健,可盛昀知竟然什么都不顾及,直接扯掉了那件衬衫!
难道,她在盛昀知的心里,已经一文不值,可以随便践踏吗?
“怎么,害臊?你昨天晚上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害臊?你拿着人家十万支票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臊?”
盛昀知将温妍手里捏着的支票一把夺过,撕了个粉碎。
他冰冷的手指钳住了温妍的下巴,粗粝的手指摩挲这她的嘴唇。
该死的,他的脑子里竟然不可控制地想到了温妍和何见梁可能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