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涌出的灵力并不像捏碎灵石之后泄露出的一小股,而是像决堤的洪水般澎湃而来,叶秋白几乎能感觉到那灵力如有实质般扑面而来。他心中一惊,直觉秘境出了什么巨变,立刻转头去看云子意,叫道:“二师兄!”
“我没事,有事的是他们!”云子意摇头,神色着急,“秋白,他们怎么了?”
叶秋白转头看去,只见一行人全都倒在了地上,男修已然再度昏迷,清莳和简玉夕也已陷入半昏迷的状态,连虚合子都已经迅速坐在地上运功抵抗,脸上露出苍白之色。除了他们师兄弟,只有他们师兄弟与一个还算是若无其事的妙灵站着。
她身上果然有问题!叶秋白第一反应便是如此,说的第一句话却是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云子意听得莫名其妙,不由得看向虚合子,那是在场之人里修为最高、见识最广,也仿佛是除了他们几个人之外,唯一能说话的人。但虚合子的眼皮动了动,却没能说话。
这可怎么办?云子意刚问完,便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怎么了?”
云子意一听差点连下巴都掉下来了,结结巴巴地问道:“大大大……大师兄?”
叶秋白将挂在腰上的储物玉佩缠在手背上,萧衍之的声音便从里边清楚的传了出来:“嗯。”
“为何……”妙灵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秘境内外应当隔绝所有符咒了……还有,为何他的能传声,云子意的却不能?”
“各人的法宝不同,这又何须吃惊?”叶秋白冷淡道,目光不由得瞥向云子意,生怕云子意在这时候还跟他闹性子。
幸好云子意对萧衍之种种行为都已习以为常,不过心中嘀咕一句,问道:“大师兄,现在怎么办?”
“慌什么?”萧衍之问道,“发生何事?说来听听。”
叶秋白赶紧将事情三言两语说了:“……便是如此。大师兄,我恐怕他们支撑不了多久,当如何是好?”
萧衍之问道:“他们脸色如何?”
叶秋白看了一眼,道:“除虚合子道长脸色苍白之外,其余三位□□都脸色涨红。”
“有如皮下的血管随时能爆裂一般?”
“对。”叶秋白点头。
“这是灵气摄入过量了。”萧衍之道,“不要紧。”
“可是……”云子意大为着急。
“小白方才不是说了么?忽然涌出一阵灵气,是以致此,那么这阵凶猛澎湃的灵气不会持续很久的。”萧衍之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待会儿灵气消失了,你们不妨问问那位重伤的修士,若是他不说,你们便告诉他,齐心协力之后再各取所需,否则的话,只能一起等死。”
萧衍之的话仿佛一个机关,声音才刚落,周围的灵气便瞬间少了大半,与平常无异了。叶秋白再看去,虚合子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清莳与简玉夕也眼皮动了动,片刻之后,虚合子站了起来,清莳与简玉夕也都睁开眼坐在地上开始调息丹田。
虚合子并未问到底发生何事,而是直接将昏迷的男修扶起来坐好,开始给他疏导灵气,显然刚刚叶秋白与萧衍之的话她都听到了,只是方才被汹涌的灵力逼迫着不能回答而已。片刻之后,男修的呼吸一变,虚合子便将手收了回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便在此时,叶秋白手中的常棣剑横在了男修的脖子上,而同一瞬间,男修睁开了眼睛。
“你最好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叶秋白冷冷地说,“齐心协力后各取所需或是我现在便给你个痛快,自己选一个。”
男修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嘴唇刚动了动,云子意便抢先道:“别说什么幽明派,我知道我与师弟是幽明派的,怎么?幽明派便不能打人么?”
“我……”男修苦笑了一下,仿佛想说什么又改口道:“我是乙组的,方才在溪水下游的山洞里,我们发现了血匙。”
“什么?!”清莳与简玉夕同时失声叫道。
云子意问道:“血匙是何物?”
“是一种……了不得的东西。”虚合子神色凝重道,“一地的灵脉若是过于丰沛,便可以命献祭,将灵脉封起来,封印者以鲜血形成解开封印的之物,犹如钥匙之于锁,找到了血匙便能解开灵脉的封印,将其中的灵气释放出来。这是一种上古法术,现在几乎没人会了,咱们玉阳门的秘境里怎么会有血匙?”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一点。”叶秋白问道,“你们怎么知道那就是血匙?难道上边还写了字?”
“你怎么知道?”男修吃惊,点头道:“不错,在血匙旁边确实有一片锦书写道,九宫秘境形成之时本是个七品秘境,灵力比其他七品秘境更为纯粹,更有利于修行,只是发现者无法保护秘境,秘境将落入他人之手,危急之时门中一名弟子便自愿献祭,形成血匙,将秘境中最大的灵脉封印起来,使秘境化为二品秘境。此后门派遭人围攻四散,最后一个掌门人带着血匙躲入秘境之中,将血匙封存起来,自爆经脉而死,而血匙的秘密则由门派大弟子代代保存,期望有朝一日能抢回秘境。”
他一边说一边不断看着虚合子,而虚合子不发一言,清莳与简玉夕两人也满脸尴尬,沉默不语,只有妙灵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