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然后摇了摇头。卢靖又开口说:“我留了足够的钱,应可以够我和姚彦筠用的了。我们每个月还有收入的,不缺吃穿,和应急的钱。
现在所有的知青开始全面返城,新城区的房子也好,在这里的房子也好,我将来都不愁租不出去的。蒋大哥说过,有好几个知青来问过房价,只是太贵了买不起。可是如果租呢?苏姨,你帮我管理过京城的另外三栋房子,你觉得收益还行吗?”
苏姨再次点了点头:“还行,一年最少你能有三四千的收入。相当于一年赚回来一套房子。我只是说这里山高路远,我们压根就管理不到,你留着收租不似乎不太靠谱,你也不可能一个月来一次收钱吧?”
卢靖很神秘的说:“蒋大哥在房管局工作,他跟我透露了一个消息。说这周边已经要策划建更大的火车站广场,这周围的房子都得拆。等房子拆了一间房子变两间房子,我们就能得到更多的房子了。
到时候新小区,崭新的楼房,你还怕没有人租吗?我一年只收两次,租半年一收。趁着暑假寒假来一趟不就可以了吗?实在不行让大嫂或者二嫂帮我收一下,再寄给我,我给他们辛苦费还不成吗?”
姚长兴对着卢靖竖起了大拇指:“你的脑袋真的很灵光!可惜了,你应该去学金融学!行啦!你们小辈的事我们不管,你苏姨也只是关心你,才会多说几句,你别介意!”
房子的事,卢靖不想再继续讨论了。她赶紧转移话题:“今天你和舅妈出去一无所获吗?没有找到大嫂?还是没有找到他们家?”
姚长兴有些颓废的说:“别说这个了,说起来我就恼火。你们家大嫂带着两个孩子回娘家去了。说是他家父亲阑尾炎开刀住院了。只留下他家大儿子姚志胜现在在学校补课。小儿子才读小学放假了,所以直接带走了。院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事,我们也不能去学校找志胜,毕竟他是很小的时候才见过我们的,认不认识我们还是另说呢?
下午我们两个就去了军区家属院,守门的士兵说,要让我们打电话叫人来认领。可是老二彦翔已经出任务去了,不能喊来。儿媳妇根本没见过我们,喊她来接我们也不现实。何况当时她也正在上班。
我们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来和你们商量一下,实在不行,我们就拖着行李直接去军区大院,张华刚好下班了,我们也能找到人接我们了,不至于露宿街头。”
卢靖摇了摇头,指着房子说:“要不我们干脆住这里吧?他们没来接我们,可能真的很忙。就算我们和他们住在了一起,好像也是打扰了他们的生活。不如干脆自己在广州玩几天?等到大哥出去视察工作回来了,我们再去市政府找他不就完了?”
姚长兴和聂宁对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也是,老大说他要过五六天才能回来。大不了一个星期之后,我们去市政府找他。现在我们玩我们的,反正是暑假期间,我们来的时候说好了,住一个月的。我们自己多玩几天,再和他们见面也没问题吧?”
苏姨有些不高兴:“这群孩子实在是不靠谱,我们都提前那么久跟他们说好了,结果没一个人在家的。还忘了接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怕我们有什么意外?”
姚长兴叹了口气:“也是我们来的不巧吧?从之前我们打听的情况来看,老大家出了很多状况。反正来都来了,我们玩我们的,过几天再去找那个老大就行了。跟他们见上一面,也算圆了我们这么多年全家团圆的梦想。
然后我们自己再玩几天就回去了,他们工作忙,也没必要过多的打扰。知道大家都过得好,我也就安心了。原来是怕牵连他们,所以一直没怎么见过面。现在终于一切尘埃落定,我们见见孙子孙女们就好了。“
既然定了几个人要在广州玩,晚上,大家都好好的洗漱了一番。这里锅子,炉灶都齐全。蒋老太太搬走,只带走了自己的行李被子之类的。剩下的完全没动,连柴火和煤炭都没有搬走。菜地里甚至还留着很多的蔬菜,调料之类的农作物。葡萄一串一串的,绿油油的挂在葡萄藤上,虽然不能吃在底下乘凉倒也还行。
两层小楼的房间都不大,但是数量却很多,一层楼居然有五个房间。难怪蒋大哥说蒋老太太原来家里人口多,只是后来发生了战争和其他的灾难导致人口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了蒋老太太一个人了。
这里的天气本来就热,也不需要在床上铺什么东西?卢靖早就趁着天还没黑去供销社买了四床凉席,四个竹编的枕头,四双拖鞋,就算是完成了新家物品添置。
原来的蒋老太太很爱干净,家里打扫的是干干净净的。苏姨和聂宁两个人稍微收拾了一下,选出了一楼的两个房间,二楼的一个房间,铺上卢靖买的凉席,也就算是完成了临睡前的准备工作。
这一晚四个人睡得都很平静,卢靖一个人睡在了二楼上。苏姨一个人睡在一楼的房间,姚长兴和聂宁夫妻俩一个房间。听不到苏姨如雷鸣般的呼噜声,两夜没有睡觉的卢靖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一夜平安无事。第二天早上,卢靖兴致勃勃的带着三位中老年人去了广州最出名的茶楼饮早茶。虽然这个时代,市场上的物资供应不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