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下午,苏姨,聂宁和崔红摩拳擦掌的和卢靖准备去纺织厂的后巷,她们也要去抢购瑕疵布料。本来还有左迎春,可惜她突然有事情,也只能把钱给了崔红。
四个女人刚出门,赖端午火急火燎的跑来了。原来他房管局的朋友马强说有两套房子很合适,他来问问卢靖要不要去看看?
有房子肯定要去看看,于是卢靖把其他的人带到了抢购瑕疵布料的现场,就和赖端午走了。一路上赖端午介绍房子的情况,这两栋房子应该是算没有主人了。一家人全都没有了,现在房子归他们的一个远房亲戚。他家就剩下个老头了。所以连老头的房子一共有三栋。老头实在是管理不过来,现在他想都卖了,自己拿着钱住到养老院去。
卢靖到了现场,发现这房子就在路边,外面原来应该是商铺,总共三大间。每间有两百平方米左右,很宽敞。后面是可以住人的,还是两层楼的。据说三家人原来是一个祖宗,三兄弟把房子建在了一起。
卖房的老头子已经七十多岁了,无儿无女,这房子都让他继承意义也不大了。从他的角度来说等于是已经接近灭族了。
本来老头子只打算卖两栋,可是昨天他改主意了,想都卖了,自己去住养老院。他算是街道上的五保户,进入敬老院养老很快就获得了批准。只是房子他要卖六千块钱,这笔钱目前为止都是巨款,周围没有几个人能出的起价。
六千块钱买了三个临街的铺面,还有三栋二层小楼。厕所,厨房,仓库都齐全。这个价格对于卢靖而言像是在捡钱。卢靖都没有讲价,就答应都买下来。老头子也痛快的把所有家具用品全部送给了卢靖,自己拿着钱,卷了行李过几天就去养老院。
赖端午开始因为马强和老头子都在,一直憋着问题没有问?卢靖爽快的请赖端午和马强,还有卖房的老头子吃了一顿饭。中午在国营饭店里点了四菜一汤,吃了饭,马强就告辞了。他还答应以后有类似的房产会通知卢靖,毕竟他就在房产管理所工作。
卢靖给了他一个红包,谢谢他帮忙。朋友看了赖端午一眼,等他点头了才拿了红包。赖端午等他们都走了,卢靖上了他驾驶的吉普车才问:“这么大的事你不要告诉姚彦筠吗?这么一大笔钱花出去,你都不问他的吗?”
卢靖笑了笑说:“这是我的钱,我没花姚彦筠的钱。这是我这些年的稿费,还有劳动所得。既然我是花我自己的钱为什么要和姚彦筠商量?我买房子写的是我的名字,和姚彦筠有关系吗?你不能因为我们俩是夫妻,我花自己的钱还要告诉他吧?当然他如果在家,我肯定会和他一起来,可是他不在家,有些事情错过了机会是会后悔的。明白了吗?”
赖端午感觉自己被馒头噎住了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卢靖的话似乎很有道理,可赖端午怎么总觉得是怪怪的感觉呢?
送了卢靖回家,赖端午开车去了常钟声的家。说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他郁闷的躺在常钟声的沙发上说:“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你帮我分析分析哪里不对?”
常钟声笑着说:“因为你们俩的角度不一样。你是把姚彦筠放在一家之主的位置上,觉得卢靖应该什么事情都要听姚彦筠的意见才能做?
卢靖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看问题,她有钱,可以经济独立。所以她可以用自己的钱买房子,哪怕这个房子价格很高。她没有觉得花自己的钱要跟姚彦筠商量。其实夫妻也好,亲人也好,朋友也好,立场不同,角度不同自然就会意见不同。所以沟通很重要,站在对方的角度看问题同样重要。”
赖端午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拿着钥匙往外走:“你估计这辈子都要打光棍了?谁和你说话都像在听哲学课?我可受不了了,常老师,告辞!”
常钟声微笑着说:“走吧!苏姨今天炖了鸡汤,我去多喝一碗?”
赖端午又坐了下来:“我休息一会儿,晚饭就去喝苏姨炖的鸡汤!”
常钟声好笑的给他拿了一床被子,任由他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卢靖回到家里心情很好,不过看到满地的布料有些懵,尤其是布料旁边还有很多鞋子,帽子,和白色的棉纱手套,有些不太理解?苏姨都说自己败家,这三个人也没有少买吧?
崔红解释说:“我们抢完了布料,就被苏姨刚认识的朋友带着去了隔壁的鞋厂。那边有不少瑕疵的鞋子卖,我们也抢回来了的堆。有皮鞋,有棉鞋,我们抢了不少!”
帽子是鞋厂隔壁的帽子厂的存货,不是瑕疵品。是仓库里的存货,我们也选了不少!”
卢靖指着棉纱手套问:“那这个呢?”
苏姨指着沙发上白色的沙发巾:“就是用来钩这个的啊!还有冰箱上的那块纱巾,茶几上的杯垫,电视机上蒙着的,都是我用棉纱手套钩出来的。今天有人卖,我就赶紧买了不少,你们家的沙发巾还没有,收音机上那块有点旧了!我都想钩出来换了。”
卢靖抽了抽嘴角,感觉苏姨这一年的活都安排好了。做衣服,织毛衣,拆棉纱手套钩日用品,这一年还有歇气的时候吗?
原来这些东西都是用棉纱手套钩出来的?苏姨的手都这么巧了吗?
崔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