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一同用膳的将军挨个领去,第十人之后,傅恒带人回来,跟她说问完了。
在人神智不清心神崩溃时审问出自己想要的重点,这点手段他们怎么可能没有?
难点就在这些人轻易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心智不坚者怎能做暗探呢?
能关起来,就是知道大概,他们只要重点,不太需要证据或者证词。
不是所有的审问都需要有明确结果。
他们能说出来的不一定是真实的,因为他们知道的便不一定是真的,况且他们被抓了。
事后他们自然会处理。
地牢外的明月升空。
皇宫中的进忠站在窗前抬头看着天空。
也不知媳妇在军营能否习惯。
那里他也不能轻易去。
可他的神色是骄傲的,为他媳妇嫣婉而骄傲。
他也在欣喜,欣喜于媳妇没有因为跟了他便遮掩光辉,
五年前他送媳妇去慈宁宫时,也并未想过有当一日他媳妇能达到现在的位置。
他能想到的便是得太后欢喜,在皇宫无人可欺。
可他的媳妇一步一步,走出了常人不敢想的路。
连带着他也跟着媳妇沾了光,盛德他们也一并而上;他也达到了以前从没想过的位置。
三品,是外臣能达到的最高官职。
凤袍加身的媳妇,一定是很美的。
他未曾见到,但他见过那身衣服,也是他亲眼看着绣娘们做出来的。
……
“老大。”
进忠回神看过去。
盛德笑着小跑到窗户前,从袖口拿出一幅画卷,双手递去。
“嫂子师娘托人送进来的,皇上让我过来拿给你。”
卫师娘…
想到什么进忠伸手接过,调整呼吸后打开画卷。
看清后的双眸将空中的明月都比了下去。
盛德笑着,“传话来说的是嫂子跟师娘说的,让师娘帮忙画一下拿给老大看。”
今日他和盛远值夜,东西送进来时他看过,也禀报给了皇上。
身穿凤袍,哪怕是整改过的,所留的画像也不能自行处理。
按宫外传来的消息,嫂子黄昏前离开的卫府,看画的笔墨时间便知道是前不久刚画好的。
嫂子的师娘是大臣嫡女,擅长笔墨之事,也擅长丹青作画。
其实大家族中的嫡女,貌似或多或少只要有天分的,都会学一些。
琴棋书画说不上样样精通,但也不会逊色多少。
见老大盯着画出神,盛德笑了笑自己离开了,他得去当值呢!
他现在是总管~
老大和嫂子帮衬的他,他也是要好好做事,哪怕不比老大也不能给老大和嫂子拖后腿。
进忠是被晚风中的淡淡花香唤醒的。
拿着画在屋里走走看看,想着挂在哪~
最后想了想,找了锦盒小心存放了起来。
同样的位置,好多个画卷。
进忠一一打开,大多数都是云妃作的画,大多数也都是他和媳妇两人的画卷,偶尔会有两只猫在身侧。
不同的环境,不同的衣着。
也有一些是他们外出时去画馆画的,东巡、南巡……
之后的几幅,画的辨不清是谁,线也不流畅,但依旧被好好封着。
进忠看着看着便笑了,是他媳妇练习时画的他,虽然四不像,但是他能想起媳妇认真的模样。
“喵~”
黑猫进来坐下看着进忠。
进忠回神将画仔细收起来,之后去拿猫食,晚上忘了喂小黑。
*
“你晚上住这里吧。”
傅恒带魏嫣婉来到他营帐旁边新起的帐篷外。
“这里没有女子,有事你就叫我,我的营帐就在旁边,你在这里时我不用去上朝,一直在。”
“洗漱所需已经送进去了,你可以先去沐浴,我带人在二十米外背对守着。”
魏嫣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想了想那大臭牢……
“好!多谢!”
“不用客气。”
傅恒同她一块走过去,站在门口告诉她怎么封住门帘,在她会了之后便离开。
周围随他一同后退的声音,魏嫣婉听的很清楚。
来到沐浴的地方,浴桶周围有白色的布帐,魏嫣婉拿了自己的衣服走进去。
沐浴更衣。
傅恒带人在距离这里二十五米左右守着,他手中拿着一把弓箭,其他将士配刀背对营帐站岗。
本以为无事时。
傅恒眼睛一眯,抬手搭弓对准一处地方。
傅恒附近的将士手握长剑,警惕着。
“喵~”
一只白猫从傅恒对准的地方走出来。
“等等。”
傅恒及时抬手并开口阻止了其他位置的弓箭手,
白猫盯向几个地方,之后坐在地上看向傅恒,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小咪?”傅恒疑惑。
“喵~”
白猫站起来往过走,傅恒抬脚上前几步,等白猫跳到他怀里,爪子挠了挠自己的脖子。
傅恒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