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流逝,傅恒至金川即将一月。
这日金川战场八百里喜报加急,局面被扭转,大清一改往日败绩并攻破敌方数座险碉!
喜报由城门一路抵达皇宫,百姓热情沸腾,一时之间,富察傅恒的名字在京城人尽皆知。
弘历收到消息也是欣喜万分。
这段时间处于大清天空以及他这位皇帝心头的乌云,散开了。
弘历当即下旨, 晋衔傅恒‘三公’(太师、太保、太傅)又诏封他为‘一封忠勇公’还有各种赏赐……
圣旨一下,得知的满朝文武无一不瞠目结舌。
处理完朝政,弘历亲自把这消息还有傅恒无恙的情况告诉琅华。
琅华长松一口气,这是她弟弟出征后第一次传来消息,心安之后又免不了再次担忧。
除了担心弟弟安危,就是皇上对弟弟的赏赐,弟弟还年轻,她怕风头过盛,可内心更是浓浓的骄傲。
复杂的情绪染上心头,也爬上眉梢。
弘历细想便能猜到大概,安慰一番,琅华才好了些。
对于她如此担忧却一字不提朝政的行为,弘历内心甚慰。
虽然嘴上说着无事,可他到底还是觉得后宫干政不好。
琅华自然深刻牢记,所以除了弘历明确相谈之外,她一字不提,也不会问,做贤良淑德的妻子与德容兼备的皇后就很好。
第二日早朝结束,永璜(大阿哥)进宫给纯贵妃请安。
按礼先来了慈宁宫,请安相谈一番之后永璜去往钟粹宫,到了以后得知纯贵妃不在,永璜留了话就去了长春宫给琅华请安。
再次返回钟粹宫的途中还转去尚书房接了永璋和永瑢(纯贵妃的两个儿子)想着一块用午膳。
可某处转角便听到了宫人的窃窃私语。
本来想走的三人,在听到‘哲明皇贵妃’几个字时,永璜先停下脚步,永璋看了他一眼,伸手拉住了还在走路的弟弟,并及时捂住了他的嘴。
“嘘!你还敢说啊,小心隔墙有耳。”
“这里没人我看过了,就是觉得这大阿哥也甚是可怜,自幼丧母却叫仇人为母这么久。”
“你这说的…难不成该死皇贵妃的人是纯贵妃?”
“我可没说啊,你仔细想想不就知道了?哲悯皇贵妃可是皇后的宗姐,生下皇上长子还又怀孕,第二胎生产时一尸两命,次月皇后生产,还看不出来吗?”
“你可别说了!快走吧,小心被人听到没命了!”
…
“大哥三哥,他们跑没啦。”永瑢倒腾着小腿跑回来。
永璋牵上他的手,又拉了一下还在愣神的永璜,“皇兄,先回去吧。”
刚刚见皇兄一直出神,他才让小弟去前边看看的,就在他们视线范围内也不会出事。
“嗯。”永璜揉了揉太阳穴,带着他俩回了钟粹宫。
纯贵妃已经接到宫人传话回来了。
见他们一块进来,笑着出门迎接,离得近之后便察觉到永璋神色不对,永瑢也不太开心。
她又看向永璜,见也有些异常,带人进屋让宫人退下询问了原因。
永璜还没想明白要不要说,永璋就已经低声说了出来,永璜一看也拦不住,就没阻拦,只是注意些纯贵妃的脸色。
“哪来的不要命的奴才!”苏绿筠怒由心起,之后看向一边安静看着他的永璜。
那带着审视的目光让苏绿筠心惊。
“你…”
她想说什么又看到永璋和永瑢。
告诫他俩不许乱说便让他俩去小厨房拿吃的,等他们出去之后苏绿筠调整呼吸,再次看向永璜,“你怀疑是我做的?”
那宫人话中的意思就有她。
永璜低下头,“儿臣没有。”
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怀疑谁,可额娘的死不是意外就是人为,额娘以前身体很好,还有生他的经验,怎么会生产中突然……
而次月,还是福晋的皇后生下璟瑟。
他这些年不是没有查过,可皆一无所获。以前自己只是不受宠的皇子,后来是娴额娘收养了他,还为他出气,责罚对他不好的宫人,对他极好,视如己出般教导……
从娴额娘进冷宫之后,他才来的纯额娘这边,这么多年……纯额娘喜不喜欢他,他最清楚不过。
纯贵妃坐在椅子上,也在想着那宫人说的话。
尚书房回钟翠宫最近的必经之路,怎么会这么巧…
如今后宫复杂,她一下也看不出背后的事由因果。
“用过午膳我带你去找皇后娘娘。”
事关哲明皇贵妃,风波再起,不是她轻易能管的事,且冲着永璜来,息事宁人便不可,但如何处理她确实想不全面。
可听到她的话,永璜瞬间抬头盯向她,张嘴之后没说一个字又合上嘴。
他如今在宫外,富察氏族风头正盛,若是想对他暗中做什么,或者在他府上暗中做什么……
她,还是不会为自己考虑一分。
见他这副神色,苏绿筠眉心紧锁,内心不由得有些失落和寒心。
这么多年,永璜从来都是这副表面母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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