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摸着怀里人的肩膀,“嫣婉,跟我说实话,你对他还有情吗?”
魏嫣婉从他怀里坐起来看向他的双眼,“我不想骗你,曾经有,甚至这五年我都在期望他能救我出去,或者被指婚给他。
只有这一个念头撑着我过了五年。
可是……”
魏嫣婉长长的呼吸后,两手抓住进忠的一只手。
“五年,除了偶尔的遥遥相望,我们没说过超过十次话,他说的最多的便是让我忍忍……”
说着又看向进忠的眼睛。
“可是当年的他很好,我们是老乡算是一同长大,一同进了宫,我因家里事一进宫便是人下人,在宫里他虽然也没什么出路,但总归有个伴。
以前我在四执库当差,他在冷宫当侍卫。
我的银子总是寄给家里,当我知道能用银子换差事岗位的时候我也想,但是银子不够,他还给过我银子,也帮我问过我想去的当初纯妃的品性。
他是真的在帮我。
他以前虽然不算上进,但是本身出身就不高,在宫里没有人与银子又哪来的好差事啊。
我还想着若我要是讨到好差事,将来也能拉他一下,到时候银子多一些,也不会一直都是低等奴才。
我想着到时候额娘就不会阻止我跟他的婚事了。”
魏嫣婉又低下了头,调整了一下情绪之后,再次看向他。
“后来我就去了钟萃宫伺候大阿哥,银钱多了些,纯贵妃一开始待我也很是和善,家里又总是跟我要钱……
他还是冷宫侍卫,我就跟他断了往来。
其实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那么做,我记得跟他说要争取机会,我现在都不记得我当时要争什么。
估计是我当时的虚荣心心给自己找的理由吧,或许是看不上他了,左右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魏嫣婉捏着进忠的手如实说着心里话,进忠就这么安静坐着听,也看着她。
魏嫣婉继续说:
“再后来我就去了花房,有一次被欺负完他突然过来还给我递了手帕,我就哭了。
后来听他说是娴贵妃出冷宫后给他调走了,他比以前好我真心为他高兴。
我也想出去,这是我的私心,所以我跟他认了错,估计还是虚荣心。
再后来他告诉我他求了当时的娴妃,等开春就给我调出花房,可还没到开春我就进了启祥宫。”
说到这里魏嫣婉有些感慨,还有点畅所欲言的意思。
“其实当时我能避开的,我送完花就可以走了,我没走。
我明明也能跟着娴妃一块走的,因为我就是跟她进去的,可我也没走
我被太监撞到打碎了花瓶,其实挨几个巴掌也能离开的,但是我还没有……”
魏嫣婉低着头再次压低了声音,
“我明明一直在那看着呢,看着皇后娘娘和娴妃有些不快,我从头听到尾,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在皇后明明因为娴妃不高兴时,上赶着哭着夸娴妃的好…
每每想起,我都觉得是我自找的……”
说了两句她也就没继续说这些,抬头看着进忠回答他最开始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