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急如焚:“我爸怎么了?!!” 辅导员小声说到:“你爸在今天早上出事了,已经送去医院了,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所以我叫你赶紧过来。你妈马上来把你接回去。” 我心慌意乱,坐立不安,填完请假单便痛哭起来。辅导员试图安慰,却无从下手,只是拿来一包纸巾递在我面前。 其他老师投来异样的眼光问道:“怎么了?” 辅导员挥了挥手告诉他们:“别问。” 过了许久,心情才逐渐平静,我便与辅导员敞开心扉地交谈起来。 我:“我爸今年46了,74年出生的。以前我们家穷,我爸就老是到外面做生意,一年也就见这么几次,怎么这么快就没了呀。” 辅导员:“那会不会是他生了什么病,没告诉你。” 我思来想去:“不会吧,他上次回家的时候精神很好呀,这么快没了,那应该病的很重才对,不可能精神这么好的,不会是生病。” 辅导员:“把你养到这么大,突然不说一声就走了,唉,真的可惜。” 我:“是呀,小时候我爸经常跟我玩,但我妈想让我好好学习,老是阻止我跟我爸闹,然后我跟我爸就趁她不在偷偷玩。” ...... 我与辅导员促膝长谈,一个电话打破了这原有的平静。辅导员拿起手机,随便嗯了几声便叫我下了楼。我知道是我妈来带我回家了。 与辅导员告别后我上了车,车上的气氛压抑的可怕,哪怕是面对亲近的妈妈,我也不敢开口说话。我打开窗,风声吹过脸颊,试图喘息一下,不知何时被风击晕,倒在后坐,开始呼噜起来。 “这是花岛?怎么变了?” 我向下望去,是当前的年代不错。但为何花岛的裂缝没有了,就像装修过一样。我拔草来到子花岛群,破坏的痕迹消失了,一切都变得像一开始一样。唯独不同的是,那残存的战斗机还在。我挖开周围的土,金戒指不见了。 我想不通:“难道这一切真的是梦?慕行梦见我了,为何又当作什么都没发生?项链上次是被我拿走的,那这次的金戒指又是怎么回事?花岛是怎么会变回原状的?” 不行!一切全部推到重来! “到了,下车,芷行。” 家里人满为患。门口吹着乐器的,和家里掌管大局的全是殡葬一条龙的人。我披麻戴孝,原本只有在电视剧中才有的场景,却在这一刻显现在我的眼前。我爸躺着一动不动,我妈坐在他床头,呆呆地望着。 我们这里的习俗是:香还在,魂就在,还能转世重生。 我就坐在大厅,看着香火,不让其熄灭,偶尔也瞟一瞟自己的爸爸,毕竟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半夜12点,棺材抬了进来,母亲看了一眼,继续转头望向爸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到时辰了,穿衣先生进来了,老爸化了妆,衣服穿的笔挺,住进了棺材。 “盖棺!” 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再也见不到了!所有与我爸有过交情的人都在痛哭,唯独我妈依旧面无表情。 【不,她应该是麻木了,想着之后还要料理很多无用琐事,麻木了。】 等大家哭完,棺材也被抬进了灵车里,所有亲属都上了车。 我妈把手搭在我的腿上,说道:“你爸可真是个畜生,留我一个人怎么办呀,走都不说一声。对我那么好,不知道对自己好一点。” 我安慰道:“妈妈不要难过,我们要保佑爸爸。” 我妈:“你爸对我可好了,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送了我一个金戒指,我一直藏着,到了今天才拿出来的。你爸不爱拍照,以后也只有这一个念想了。” 我:“金戒指?!!现在在你身上吗?可以给我看看吗?” 我妈掏出金戒指,放在我手心:“怎么样,我前几天拿出来戴过。漂亮吧,3万呢,你爸真舍得。就是不知道对自己好一点,鞋子只穿两百多的,我给他买,他还不要。” 我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一摸一样!跟花岛的一摸一样!我质问妈妈:“我爸生前是不是跟你睡在一块吗?” 我妈:“对呀,但是我一起床就不见了,是医院打来的电话,说什么救不回来了。” 我:“我爸是不是从花岛掉下来那个人?” 我妈:“什么?花岛掉下来?” 我:“就是那天花岛要破掉,然后...”我卖力解释,但对于我妈来说,不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也自然不会关注。所以,我放弃了,既然我爸已经没有了,那就好好的保佑他吧。 到了火葬的地方,所有人进了悼念馆,观看我爸生前的录像,与父亲做最后的告别。 ... “出来了,骨灰盒出来了。” 我捧着盒子,只知道很重。回家安葬完父亲,也就结束了。生活逐渐步入正轨,但我的假期却并未结束。辅导员帮我请了5天假,可能天意如此。后3天我将去乡下见我的奶奶,询问我爷爷的死因,以及10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