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芸慧,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秦史黄一拍大腿高兴地说道。
秦芸慧很少看到父亲在母亲和自己面前这么兴奋过。
她诡异的目光望着秦史黄:“爸,你这是反向思维啊!你是不是和我妈在吵架的时候,被气糊涂了,才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
秦史黄淡然地望着芸慧:“你还真是愚蠢到家了,你换个角度想想看,只要春梅不喜欢刘明远,那你不就有了九十九分的可能去赢得明远的爱,记住,只要有一线生机,就要牢牢把握住最后的机会。”
“可是,他们都要结婚了,你现在给我说这些能解决啥问题?你不知道明远哥哥对我多排斥,生日会那天,他当着叔叔,阿姨和王春梅家人的面,堂而皇之地说讨厌我,说他喜欢的人是春梅。我心中气不过,情绪失控,砸了场子,他因为这件事,一直对我耿耿于怀。”秦芸慧满腹牢骚地说道,她心里委屈,又感到没有宣泄的出口。
秦史黄为女儿分析着:“这有啥?只要他俩没有领结婚证,他们的婚姻就不会受到法律的保护,那刘明远和王春梅就不是合法夫妻。再说,你都说了春梅不喜欢刘明远,这对你现在的处境很有利。
秦芸慧向父亲翘起了一个大拇指,期待的眼神望着父亲,这才明白他刚才说这番话的含义。
秦芸慧挽着秦史黄的胳膊说道:“爸,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我咋就没想到这一点呢?可我还是不放心,日子这么紧,万一他们生米做成了熟饭,我就彻底嗝屁了。”
秦史黄用手抿了一下头顶上为数不多的头发,笑里藏刀的说:“那就要看王春梅父母的态度了,我还不了解她?你们在家等着,我这就去找刘国强,我就不信他就不给我这个面子,他要知道我的想法,只怕是感谢我都来不及呢!”
秀荷听着秦史黄的话也有一番道理,笑眯眯地宽慰着女儿说道:“你爸的说法,我也比较认同,时间毕竟有限,既然你爸要去为你讨个说法,你就放宽心在家等着好消息,就不要再跑去瞎起哄了。”
秦史黄拿着挂在衣帽架上的那件黑色商务棉袄,打开房门冲了出去,只留下了一个低胖的背影。
刘国强看着手里为秦史黄精心准备的请柬,这是雪盈看了好几家婚庆礼品店才确定的风格与图案。
每一位领导,每一个朋友他都没有忘记,他把每一个准备好的请柬都亲自送到了受邀者的领导,同事手里。
只有秦史黄的需要重新再写,他坐在书桌前,当笔锋在秦史黄名字的最后一笔落下的时候,他的思路陷入了一片混乱,想到上次,秦芸慧突然造访,让一家人感到吃惊与意外。
看到芸慧因为明远结婚的事,情绪越来越激动,闹得不可开交,他为了避免场面的尴尬,把喜糖和请柬好心塞到芸慧包里,没想到全被她一气之下扔到了地上。
看着秦史黄,他的内心有一种愧疚感,想到曾经的情意,他为明远与芸慧订下婚约,只是为了感谢秦史黄在关键时刻对自己的出手相救。
没想到,刘明远却把秦芸慧当成妹妹,更不想被这约定俗成的婚约所束缚。 自从有了王春梅,他能感受到明远对芸慧的疏离与漠然。
这让他的心中充满了彷徨与无奈,他努力与雪盈沟通过,可她的想法出奇一致与明远一样,那就是接受春梅,不认可芸慧作为自己家的儿媳妇。
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面对着好友与亲生的儿子,他只能背信弃义,尊重明远的决定。
叮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刘国强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放下手中最后一张写给秦史黄的请柬。
他心里猜测着,应该是明远照完结婚照回来了,他宠溺地说道:“这孩子,出去总是忘拿钥匙。”
秦史黄调侃着说道:“我就算有钥匙,也不敢来了,你家那雪盈还不把我吃了?”
刘国强见到秦史黄是又惊又喜,一听这话,想起了他年轻时在秀荷面前舔狗的模样。
他微微一笑,望着秦史黄头顶仅剩的几缕头发:“我还以为是明远回来了,原来是秦台长,你这张嘴,还是一点没变,我可告诉你,雪盈可不会吃你那一套,你还想给你们平静的生活搞点花样出来,成天操劳过度,头发都掉成这样了,你可别虚脱了,想当年,你的头发可是乌黑发亮的。”
秦史黄本能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是他多年保持的习惯。
他自嘲着,掩饰着没有头发的尴尬,这尴尬,日夜随行常伴他左右。
刘国强这么一说,他也迎合着他的话语:“好汉不提当年勇,工作这么辛苦,能不掉发吗?你别逗啊!我哪有那魅力?我倒羡慕你这一头黑发呢!你不知道我的烦恼,遇到季节交替的时候,是最考验我铁头功的时候,春天过敏,夏天怕热,冬天怕冷,秋天不热不冷,还没好好感受一下,时间嗖一下就又过去了。”
在官场上,什么形形色色的人没有见过,秦史黄觉得刘国强变了,否则,怎么会轻易拒绝刘明远和秦芸慧的婚事?拒绝芸慧,那就是拒绝自己,他分明不重视这份友情,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别嗖了,也别再讨论头发的事了,我正要去找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