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是来道歉的,我之前以为苏大哥没家室,所以才、才动了心思。”
余莲面露凄苦,又因为脚上受伤流血的模样,活像被人欺负的小可怜,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你来道歉?你想通了?”
王虎妞拿了草纸过来,帮着将对方脚上的血迹擦掉。
然后让儿子去拿药膏来,也是支开儿子,好听听这个女人来家里的目的是什么。
“嗯,昨天苏大哥告诉我他早有家室,儿女双全,家中有妻子,希望我不要再做些令他为难的事”
余莲点头,说话的时候,眼泪夺眶而出。
王虎妞听了,心想她丈夫就是这样直接,确实是她丈夫的风格。
“对不起,我回家想了很久,觉得还是该当面跟你说声对不起的,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缠着苏大哥了。”
余莲铺垫这么多,适当地露出了长袖里的伤痕。
“咦?你手臂上的伤,怎么来的?”
王虎妞不孬,这女人送上门让她出气,又态度这么好道歉,肯定没这么简单。
与其赶人,不如搞清楚,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所以当对方露出了手腕上的伤,她意识到这就是对方想要的效果后,顺着对方的意,问了出来。
“没、没什么。”
余莲像是被人发现了秘密,赶忙遮掩秘密。
“我瞧瞧。”
王虎妞说着将对方衣袖给拉了上去,好家伙!
这交错的痕迹,新伤老伤都有,再拉了拉另外一条袖子。
全是!
哪怕知道对方也许是做戏想博取她同情,她还是同情了。
“大妹子,你身上的伤,谁打的?”
“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
余莲见时机成熟,于是装模作样地哭诉了起来。
长青拿了药膏,递给妈妈,同时给妈妈递了个警惕眼神。
接着拉着妹妹到房间里避一避,兄妹二人在门板后面光明正大地偷听。
“大妹子,你说说看,别憋心里,憋坏了自己的身体。”
王虎妞好心地帮着对方上药,一边套话。
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很奇怪。
与其被动,不如主动了解对方的目的。
“我叫余莲,今年三十岁了,我幼年跟着家人逃荒,来到此地,被现在的婆家给买了做童养媳”
堂心在说话,房门后的蔓蔓很好奇,什么是童养媳?
长青比划了个嘘的手势,童养媳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女人,满嘴谎言,对方的脚趾明显有问题,绝不是他们华国人!
王虎妞要不是知道这个女人有问题,都险些要同情对方了。
当然了,面上适当地露出心疼,同情的样子,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怎么想。
“我丈夫死后,婆婆对我非打即骂,我也没给丈夫留下香火,现在就我们婆媳二人相依为命,现在我婆婆准许我改嫁,但是人一定要忠厚老实,所以我才动了心思搭讪苏大哥”
“那你婆婆为什么打你?你不反抗吗?”
“我告诉她苏大哥有家室了,她骂我不知廉耻,勾搭有妇之夫,然后就抽了我一顿,我活该,我该打,我不能反抗。”
余莲觉着,自己惨成这样了,应该是让地方卸下防备,取得信任了吧。
“你真可怜,你太善良了,这样的婆婆实在过分了。”
王虎妞差点没反应过来,这女人脑子进水了,丈夫都死了,改嫁也合乎情理啊。
跟这样的婆婆相依为命做什么?
要是婆婆是个好的,也没什么,当亲妈对待就是了。
可是这个婆婆不是打就是打,这女的还不跑,心甘情愿被打,还一副、愚孝?
门后的长青是思考,如果妹妹长大了,出嫁了,婆家人要是这么欺负妹妹,他二话不说会带人将妹妹的婆家东西全砸了,男人全揍一顿!
然后劝说妹子离婚,他养妹子!
咳咳,跑题了。
“哎,都是我没用,没本事赚钱,要是我有一份工作就好了,可以养家糊口,婆婆也就不用疑神疑鬼了”
余莲循循善诱道,暗戳戳地表达自己的需求。
要一份工作?
王虎妞琢磨过来味了,这是想让她帮忙给她物色个工作?
搞笑,她自己都还没工作呢,怎么可能帮对方找工作,她可没这么大的本事。
“妈~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探望爷爷奶奶了。”
好在长青这时候解围的及时,催促她别耽误正事。
“害,妹子,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找对象,工作慢慢找,我们现在还有事,就不多留你了唠嗑了,药膏送你了,你回家慢慢涂,我就不送了。”
说着说着,王虎妞逐客的意思不加掩饰。
“多谢大姐,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改日我再登门叨扰。”
余莲也知道不宜操之过急,万幸这是好的开始。
等再熟悉点,她再想办法渗透对方,一点点瓦解
长青跟蔓蔓装作若无其事,等妈妈锁好门,他们一左一右,跟妈妈说起小黑狗的趣事。
一直等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