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两人便隐约听到了楼上传来某人的大喊声——“碰!”
注意到半夏两人进门的李老板冲着他们耸了耸肩,撇着嘴伸手指向头顶的天花板说道。
“听着声音找过去就行了,吼得那么大声,生怕我这里有客人一样。”
听到这话,半夏连忙带着几分歉意地冲着李老板点了点头,然后给他出馊主意。像什么请徐老头品鉴新菜品啦之类的事情就很适合让徐老头为今天惨淡的生意买单。
至于李老板生意是否真的是因为这两声大喊而变得惨淡,就不是他关心地事情了。
和小哀一起顺着楼梯走上楼,两人很轻易便找到了几人打麻将的房间。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后才推开门。
顺着开门声音看去,牌桌旁的林老爷子和白婆婆在看见半夏的瞬间便下意识将自己面前的牌反手盖住,在看清楚两人身后没有某个堪称牌桌恶魔的少女后,才松了口气,重新露出笑脸,和两人打招呼。
“白婆婆,林爷爷,好久不见。”
挂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半夏一一和两位老人打招呼,抹了蜜的小嘴让两人笑得合不拢嘴,看得一旁的徐老头是忍不住连连撇嘴,一副“你们都被这臭小子的表面骗了”的表情。
“那个,几位前辈,我看还是小师弟的事情比较重要,要不我们先……”
被拉来当牌搭子的西拉看了眼手里的烂牌,瞅准机会,开口阐述了自己的真知灼见。
“我觉得可以,还是小董懂事。”
“就是,医生就该以病人为重嘛,人家没来的时候打打牌无所谓,人家病人来了以后还是得以人家病人为重。”
白婆婆和林老爷子默默递给西拉一个赞许的眼神,然后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的同时飞速将自己面前的牌推进牌河搅了搅,只留还没反应过来的林老头举着手里的牌露出迷茫的表情。
怎么突然三家就推了呢?
明明自己都已经听牌等小董给自己点炮了。
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身仪表的两人还不忘开口表明自己刚才的牌有多优秀。
“要不是为了小半夏的朋友,我马上听牌的大四喜绝对能把你们眼睛都瞪出来。”
“切,我手里的十八罗汉是吃干饭的?”
双手背在后面的老头老太吹嘘着自己刚才有着怎样一手惊天动地的好牌,听得落在最后的徐老头忍不住吹鼻子瞪眼。
“林老头你放屁,一个杠子没有还十八罗汉,我可真是信了你们俩的邪。”
看了眼身后有些跳脚的徐老头,林老爷子慢悠悠地改口道。
“哦,我记错了,是四暗刻,不是十八罗汉。哎呀,反正都差不多,都是你这老家伙要不起的牌。”
听着三个老人斗嘴,半夏忍不住摇了摇头,一个比一个能吹。
同样对两人的话语感到不解的西拉终于忍不住将半夏拉到一边,凑到他耳边低声询问道。
“白姨和林叔的牌真有那么好吗?我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呢?”
看了眼第一个想要推牌的西拉,再看看因为他用力而和自己拉开距离的小哀,半夏面不改色地说道。
“没错,他们的牌都挺好的。”
看着面露迷茫表情的小董,半夏撇了撇嘴。
一个是屁胡两向听,一个才有七对雏形,胡牌更是遥遥无期,结果嘴上说得就差天胡地胡了。
很快,重新回到草药铺的三人第一眼就看见了正在和白子歆叽叽喳喳的樱井梓。
“啧,似乎不太好办啊。”
林老爷子观察了一下樱井梓,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看样子是在进行保守治疗啊。”
白婆婆看了眼樱井梓,开始思索有没有什么可以拿来参考的药方。
徐老头也同样若有所思地看着樱井梓,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坦然面对自己死亡的少女,提前研究自己葬礼风格什么的,不知道该说她脑回路清奇还是该说她思想境界高超。
简单观察一下后,白婆婆和林老爷子便走上前和樱井梓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并拉着她前往草药铺的后院,仔细检查一下身体。
跟在最后的徐老头临走前还不忘手指着半夏一再强调。
“别给我乱拿东西奥,我可是每一个格子的草药重量都一清二楚的。”
但回应他的只有半夏的白眼。
看到两人如此的互动,西拉在徐老头看不见的角度悄悄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小师弟。林文元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表示赞许,似乎是在欣慰自己后继有人。
就是,那些宝贝留在柜子里吃灰也是吃灰,还不如拿来给年轻人突破当前医学的上限。
至于他那到现在还没完成的药方究竟能否突破当今医学的上限,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反正林文元可是自信满满。
趁着他们检查的功夫,半夏和小哀两人被白子歆兴致勃勃地摆弄着各种姿势拍照片,硬生生在杂乱的草药铺当中拍出了复古的美感。
原本不太情愿的小哀在看到照片成品后态度也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逆转,在看到白子歆那精美的手工包包,并得到她的允诺:回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