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呢?你们有少花钱吗?”
第二天的教室里,小哀饶有兴趣地询问着半夏,他们昨天晚上的高档餐厅之旅。
“怎么可能嘛,到最后即使小兰姐都那么说了,大叔还是没有选择将高档洋酒退掉,而是表情得意地喝了个痛快。”
半夏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直翻白眼。
“啧啧啧,不过,也许真的像人家说的那样,这只不过是巧合呢?”
听完八卦后,小哀乐呵呵地说道。
“这话你自己信吗?”
“当然不信。”
小哀回答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我也不信……大叔说,为了让小兰他们安心,今天就去把委托给解决掉。所以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委托人家中了吧?”
扭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半夏猜测道。
“也许真的就像大叔所说的,可以轻而易举地将那人揪出来。”
然而事实证明,抱有这样的期待本身就是一件不靠谱的事情。
第二天休息的时候,正在护着咖啡豆在律师事务所里到处活动的半夏就听到妃英理面前的办公桌上电话响了起来。
“喂?哪位?”
妃英理停下手边的工作,接起电话。
“妈!”
听到电话里小兰的语气,妃英理便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发生什么事了?”
“是爸爸的委托……”
小兰将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妃英理。
“所以,最终结果是什么?”
听完某人的奢侈生活后,妃英理皱了皱眉头。
“结果完全没有把那个人揪出来,那位有钱的太太给出的证据好像一点用场都没派上。”
电话里小兰的声音充满了无奈。
“爸爸为此大伤脑筋,现在正喝醉了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呢。”
“真是的,有这个功夫醉酒,干嘛不抓紧去找人把这件案子给推辞掉啊。”
听到毛利大叔又醉倒在沙发上,妃英理的额头瞬间冒出一个井字,有些恼火地说道。
“但问题是,在去那个人家里之前,他就已经大手笔地跟周围人花了三百万诶。”
“三百万!”
妃英理突然的大喊吓得咖啡豆瞬间钻进了半夏的怀里,但现在满脑子都是三百万这个数额的妃英理一时间顾不得理会这些,而是紧紧抓着电话听筒瞪大了双眼。
片刻后,重新平复了心情的妃英理伸手不停捏着鼻梁,叹了口气说道。
“真拿他没辙,三百万的话,我会帮忙帮他筹到的。”
“我就说大叔委托费拿不全吧?三百万直接从卡里刷就好了。”
比起钱财,半夏更感到幸灾乐祸的是叔叔果然像他所预料的那样,又一次没能拿到高额的委托费。
但无论是妃英理的话还是半夏的话似乎都没有缓解小兰心中的焦急。
“还有的啦!”
“什么?还有其他的事情?”
妃英理往座椅上一靠,有些头疼地说道。
“爸爸为了把那笔钱追回来,花了五百万去赌马……”
小兰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在安静无比的办公室里回荡。
“花了五百万去赌马!”
妃英理的大声重复将刚进门的栗山小姐吓了一大跳。
“没错,所以全部借款是八百零五万七千日元……怎么办啊,妈……”
妃英理空着的右手猛然握拳,恶狠狠地冲着电话里喊道。
“这种混蛋男人就不要管他了!你现在马上就到我这里来!”
“诶?可是爸爸在睡梦里是这么喊的,‘英理,快来救救我英理。’喂?喂?妈?你有在听吗?”
见电话里久久没有任何声音传来,电话另一端的小兰有些疑惑地喊了两句。
“我明白了,我马上就赶过去,你稍微等我一下。”
妃英理推了推眼镜,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开始收拾起自己的手提包。
见妃英理一副急着出门的样子,站在门口等了半天的栗山小姐眨了眨眼,连忙走上前说道。
“妃律师,今天下午三点已经约好了和中西太太要商讨案子的啊?”
“那就帮我推迟到下个星期吧。反正她也只是过来发发牢骚,跟我抱怨一下她那个提出要离婚的白痴丈夫而已。”
一边掏出化妆盒补妆,妃英理一边拿定主意道。
“你只要跟她说,我也是在收拾白痴丈夫留下的烂摊子,不得已才去趟这趟浑水的话,我想她一定会体谅我的。”
将发型也整理一遍后,妃英理手指微微用力,化妆盒便啪嗒一声合了起来。
“好了,栗山,接下来律师事务所这边就交给你了,我爸他遛弯回来的话,你帮我说一声,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说着,妃英理拎起包,大踏步地向着办公室房门走去。
“额……是……”
“顺便帮我也说一声哦,还有,咖啡豆就暂时拜托你了,想要什么就叫两声好了。”
半夏连忙将怀里的咖啡豆放进栗山绿的怀里,准备去追妃英理。
“叫两声?为什么要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