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受到过分惊吓的时候会有不同的反应。
成风要是多年闯荡江湖留下来的那点心气给撑着,被这么一吓唬,定是要屁滚尿流的。
他看着天空中漂浮的两个人,心脏跳动的速度不断的加快,要不是人体尽职尽责的运转,这个时候估计要真的从喉咙嗓子里面跳出来。
“你反应怎么这么大?对我们的到来很意外?”
温欢搓了搓脸颊,今天晚上山里面的风还挺大,他灵气护体不觉得冷,但是吹久了脸上倒是哇凉哇凉的,摸着有些过瘾。
“你们…你们是怎么,怎么找到我的?”
这句话就是废话,知道怎么找到的有什么用,要死的结局依旧改变不了。
成风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他匍匐在地上,整个人已经不能用丧家之犬,或许该说厕所里面的臭虫,扭曲面容和身体。
本来温欢他们还只是站在空中,但是看他那副样子最后那点想交谈的心也没了。
祁来冷笑,“我们怎么找到你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事,现在该还账了。”
成风的死之前的反应和他两位同伴倒是不同,他对死亡伴随着浓厚的怨气,侮辱和谩骂。
不堪入耳的词汇成了他最后宣泄情绪的渠道,温欢听了两耳朵就嫌脏,默默的朝后面退出去了几步。
…祝你走好…
他们下山的时候天还没亮,祁来开车随便找了个附近的酒店入住。
路上的时候,温欢坐在副驾驶照旧跟黑叔发消息。
这个点黑叔还没睡觉,大概是故意在等他们的消息,电话过来的时候那头的声音还是清醒的。
温欢没去提他们具体做了什么,只是说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明天就可以回去。
黑叔的声音透过电流传出来,似乎心情很好,尾调都微微上扬。
“是该早点回来,那么些芝麻大的破事早该了结清楚,为了那些人多耗费自己的时间,才是犯蠢。”
温欢嗯嗯的应下来,转头看着车窗外陌生的景象又不可避免的怀念起来了在花店的日子。
“黑叔这几年还在开花店吗?”他很突然的提起这个话题。
车子的轰鸣声好像都在此时压低,祁来眸底颜色温润了些,似乎也在这个时候回忆起了曾经被丢在角落里面的一些东西。
黑叔的呼吸声只是停滞两秒,很快就恢复如常。
“那可没有,毕竟花店的小工都忙着出去赚大钱了,没有人给我的花店帮忙,我自己可开不起来。”
实际呢,是猫的确很容易犯懒。
这些年没能教到自己满意的猫猫小辈,那猫猫小辈的哥哥也不是不能教。
黑叔一边教着人一边懒惰身子骨,特别是跟程雷和好了之后,更是没了赚钱养家这个念头,整个猫都饼了。
现在被温欢这么说起来他才想起很早就关门了的花店。
只不过即便这样,他也理直气壮。
“现在你哥赚的都是大钱,你眼光别太局限了,花店的钱能赚多少。”
所以啊,可不是黑叔我不愿意去开花店了。
我是不想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温欢觉得黑叔说的很有道理,于是也就不再反抗,只是安静了一会才感慨:
“我就是有点怀念在花店里面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