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青他们很快就进行了模拟考,他说还行,因为满分是700,而且他的体育考了48分,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还能考的不错,语数外150分的,物理90,化学60,政治和历史各50.有532分,所以要是加上体育,他的一中是稳住了的。因为他们要考很多试,我们有时候下午就没课,同学带着我和她朋友去到对面的坡上玩,本想着没事儿去一下,那时候我觉得原来真正心地好的人好像都是玩在一起的,并不是所有所谓的像坏女孩们才是抱团的。 爬坡的路上我的同学很小心,她深怕我要是摔了怎么办,走田埂的时候更是让我走她前面,我们先过了河,然后爬了十几米陡峭的坡,然后是缓缓而上的菜地,然后是向上的梯田,然后有一段缓缓的坡,这里是山脚下一片平坦的坡和水田,真正的山还在这个坡的后面,能见到拔地而起的悬崖,而这些田和菜地交错之处还屹立这一座座矮矮的房屋,有的修成了砖房,有的还是破旧的土房,这样的土房如果不出意外,可能很多人要一直住在里面。 一行人八九个,我们好似春游的小孩子,我们欢歌笑语,忘掉了校园的忧愁,短暂的放下课本,寻味着别人的人生,听着他们家的故事,好像感受着的不是青春,而是一个这样的时代里,和我一样成长起来的孩子。 下午回到学校的时候,龚青问我还好吧。我笑着说:“还好,就是有一段上坡不好走。” “春天不就是这样,容易路滑。” “那路连石板都没有,要是下雨,都不知道他们要怎么走。还是下坡。”我好像说着最无意的话,听着的人是最有心的。 那时候算是我第一次去接触完全不一样的人家。在这之前,我就去过一些小学玩的好的人的家里。 后来龚青他们会考,清场了一个下午,同学又说着无事,往着我小学方向的大路走去,那面的马路我很少去,因为我家走另一条路更近,这路上的弯道多,而且给我的感觉也是更加阴森,这个女孩的家里有四个孩子,三个姐姐,最大的就是我同学朋友的同学了,最小的才会走,她家因为屋前屋后都是茂密的竹子只有一个向阳处外面是田地,一进房屋的大门就感觉黑漆漆的,胆小的我没敢单独的走着,过每一个房间的时候,我心里都在祈祷着什么,这是那种大的土房,比我奶奶家的大了不少,那天之后我是再也不想去别人家了,完全纯粹是因为胆子小,后来回去的路上,我还去找了刘星,让她和我们一起去学校上晚自习。 好像后来有一次和刘星往这条路,差不多就是走到这同学家附近的弯道,我就提议刘星我们回去吧!她完全没有感受到我的恐惧和心里的不安,还有她走路时能把我从马路一侧挤到另一侧快要掉出马路的混凝土路面了。 也是这一年,镇上开始大规模的扩建,街上人多,对面还修高速路。那两个我们去过的人家的女孩,后来没有读书了,我不知道原因,但是听张美银说是被人骗了,或许就是如此的戏剧性,她们的心灵是多么的美,长的也是楚楚动人的,却好像没有了一丝理性,他们的父母也都常年在外蹦波着,就盼望着能拿钱回来修建一个砖瓦房。 劳动节前,我们考期中,作为要多考两门的我们自然是提前感受了一番马上要到来的九年级补课,好像真的很快,感受到了太多的人的生活环境,好像,我除了学习以外还探索到了些什么。 龚青在自己班里学习着等我,他说他回家去也没事儿可做,说现在修路,人多车多的,我一个人不安全,本来可以约上英子的,可是她说她要去一个同学家里玩。就是那天,我竟然发现龚青竟然戴眼镜,我问着他:“你近视呀?” “嗯!” “我之前怎么不知道?” “这不是马上要中考了,我怕到时候我看不清试卷。” “是吗?” “自然,我还能骗你不成?很多近视的都不配眼镜,你不知道吗?”他总有你好像不知道其实近视的人很多。 “那这样也好,考试的时候总不至于看错题了。” “嗯,是的。你眼睛怎么样?” “很好,我觉得就我这眼睛的恢复能力,都不需要佩戴眼镜的。”我一副我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他们的复习时间不多了,他说虽然考试还有一个半月,但真正的就只会上课到六月几号,而且以这个学校以往的惯例,会让一些成绩不好的提前考虑要不要参加中考,而且后面有很多来宣传学校的,所以,他还是想多花点时间来学习。 听的我很感动,我都不知道原来这人这么有规划的,我甚至都觉得他规划这么多,一定是为了去到更大的鱼塘里见识更多不一样的人。 期中成绩出来后就意味着要开家长会,再加上我们马上就要九年了。这次的成绩没有太大的变化,按照老师的话来说就是稳定,但是太过稳定了,很可能就考不上一中,因为到时候我的语文和英语将会拖我很大的空间。我也是这时候才真正意识到,我可能天天说着要学习,但是我可能上不了想上的学校。 妈妈说我得努力,不然就初中毕业后出去工作几年回来在城里开个发廊。 龚青说都会往好的方向走的,毕竟我还不算完全没有优势,怎么说都觉得好像我如果不行的话,可能确实我和龚青的可能性就不大了,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他要考试了,我就什么都没有和他说。 他们在四月就拍了毕业照,好像学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