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和何雨柱请了假回来,顾不得歇息,便开始忙活起来。
尤其是何雨柱,整个人非常的亢奋,后厨的事几乎是他一个人包办。
他麻利地垒灶台,然后开始准备吃的,熟练的厨艺让邻居们都竖起大拇指叫好。
可渐渐地,大伙儿开始觉得不对劲儿了。
这何雨柱怎么回事?
"你看何雨柱那个样儿,贾东旭才刚死,他怎么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干活儿这么起劲儿?"
"就是!瞧他那满脸堆笑的嘴脸儿,活像是在过年,而不是在办丧事。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看啊,何雨柱这小子,八成是对死人家的媳妇儿有什么非分之想。你没瞧见他一直往灵堂那边瞟吗?眼珠子都快掉秦淮茹身上了!"
"可不是么!这老鼠拉木头,尾巴肯定会露出来的。何雨柱要真对那个寡妇有点子想法,迟早得给东旭老兄气活过来!"
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何雨柱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通,脸上尽是些不以为然的神色。
何雨柱若是知道自己在背后被人这般挖苦,心里头指不定多恼火。
可眼下他正忙得焦头烂额,连身边的窃窃私语都顾不上听,只恨不得将自己掰成八瓣儿,好伺候得了这许多人。
易中海听到背后的闲言碎语,心里直皱眉。
这傻小子,脑子里装的都是啥?
人家贾东旭死了,你在这蹦蹦跳跳算怎么回事?传出去像什么话!
他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吓得何雨柱赶紧收敛了些。
但那眼神里的兴奋和喜悦,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转眼就到了晌午。
院子里早已摆开了席面,一张张木桌并排而立,上面铺着洁白的桌布。
桌布的边角,缀着一圈儿黑纱,衬得那布面愈发惨淡。
临近中午,前来吊唁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纷纷涌入了贾家的小院,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白封,恭恭敬敬地放在灵堂前的供桌上。
"请节哀,请节哀。东旭走得这么早,大家心里都很难过。这点儿薄礼,您笑纳。"
"对对,都是东旭的好兄弟,赏个脸,来给他送送。这份心意您可得收下。"
贾张氏一手捂着眼,一手接过厚厚一沓白封,眼泪鼻涕齐飞,哭声凄切。
"呜呜呜,我的儿啊!大家看在你的份上,都来了,妈心里多感动啊!只是你走得这般早,叫我这把老骨头,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
众人听得这许多酸言酸语,虽然心里不以为然,却也只得陪着哭丧着脸,说些宽慰的话儿。
"张婶儿您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东旭他在天之灵,也不希望您老人家太悲伤。"
"就是!往后的日子,还指望您和淮茹好好过呢!孩子们没了爹,更得靠着奶奶疼爱啊!"
一番番冠冕堂皇的安慰,外带宽慰,倒是把贾张氏的眼泪,憋了回去。
她擦了把鼻涕,不动声色地将一沓白封,塞进自己的衣兜。
"唉,大家都是好意,婶儿心领了。往后啊,还得仰仗众位多多照应,婶儿这一把老骨头,可指望不上喽!"
贾张氏的声音里,掺杂着浓浓的哀怨,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可众人心照不宣,只当做没听见她这番矫情。
毕竟谁都清楚,贾张氏狠要强的尿性,可不像话!
一旁的秦淮茹,看着婆婆这副蛮不讲理的嘴脸,眼眶里潜藏的泪水,却是越积越多。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问着自己,往后的路,究竟该如何走?
丈夫突然离世,婆婆针锋相对,两个孩子又那般懵懂,她一介女流,该当如何应对这残酷的命运?
秦淮茹咬着嘴唇,艰难地抑制着情绪,可胸中那股郁闷和彷徨,却如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
时间慢慢流逝,席间已是热闹非凡。
宾客们你一言我一语,低声交谈着。
有的感慨贾东旭的不幸,有的数落贾家的是非,更有一些,则窃窃私语地讨论着何雨柱的反常举止。
"瞧何雨柱那个没正行儿的样子,鬼鬼祟祟的,成天往灵堂跑,也不怕东旭的魂儿找他晦气!"
"我看他那点儿龌龊心思,路人皆知。就冲他那点儿出息,还敢打秦淮茹的主意,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切,就何雨柱那副德行,就是没了东旭,秦淮茹也看不上他。哪个女人,愿意跟个阉人过啊?"
何雨柱殷勤地端着菜盘,穿梭在席间。
他敏锐地捕捉到一些闲言碎语,不由得脸色一变,腮帮子绷得紧紧的。
可旋即,他又故作无事地微笑着,一边招呼大家用餐,一边不着痕迹地瞟向秦淮茹那边。
"嘿嘿,你们懂个屁!等我把秦姐追到手,看你们还能说出什么风凉话来!" 何雨柱在心里暗暗得意,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可当他看到贾张氏那副刻薄尖酸的嘴脸时,脸上的笑容,又瞬间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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