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都怪我没看好东旭!要不是我大意,他也不至于出这样的意外啊!"易中海一边抽泣,一边不住地捶打着自己的脑门儿,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何雨柱心疼师傅,连忙上前劝慰:"师傅,你别这么说!这......这是意外,谁也没想到啊......"
可易中海哪里肯听?他红着眼,一把推开何雨柱,哽咽道:"什么意外不意外的?要不是我疏忽大意,没看住那铁勾,东旭他能遭这罪?秦姐她......她也不至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一想到秦淮茹肚子里,还怀着贾东旭的骨肉,可丈夫却英年早逝,留下妻儿孤苦伶仃,易中海就感到揪心和愧疚。
就在众人沉浸在悲伤和自责之中时,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让开!都他妈给老娘让开!"伴随着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贾张氏突然疯了一般地冲了过来,活像个泼妇。
贾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贾张氏在戒毒所里自然也是很快得到了消息。
所长见此情形,也不好强留,只得特批贾张氏出来,见儿子最后一面。
可当贾张氏风风火火地赶到医院,一进门就扑到贾东旭的身体上,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
"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娘......娘对不住你啊!"
贾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撕心裂肺,完全没有半点身为人母的体面。
"都怪这帮孙子!都他妈怪你们害死了我儿子!"贾张氏猛地抬起头,指着易中海和轧钢厂的人,尖声叫骂起来。
说着,她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对着易中海劈头盖脸地扇耳光。
"混蛋!畜生!你们害死了我儿子,害得我儿媳变成了寡妇,你们说!这笔账该怎么算?"贾张氏疯狂地撕挠着易中海,像个泼妇一般歇斯底里。
易中海被打懵了,眼神呆滞,呜咽着连连求饶。
"嫂子!嫂子你消消气!这事儿......这事儿不怪我们啊!意外谁也没法预料......"易中海哆嗦着往后退,试图躲闪贾张氏的疯狂进攻。
"放你妈的狗屁!什么狗日的意外!分明是你们害死了我儿子!"贾张氏一边骂,一边掐住易中海的喉咙,险些把他活活掐死。
秦淮茹哭得肝肠寸断,无力地靠在墙上。
她看着婆婆发疯,心里苦涩难言,却无力劝阻。
其他人见状,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个个垂头丧气,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这时,轧钢厂的车间主任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厉声呵斥道:"行了!事情都这样了,你们再闹也没用!"
说着,主任瞪了贾张氏一眼,严肃道:"贾师傅的事,厂里一定会妥善处理,给大家一个交代!至于赔偿......"
"赔偿?"贾张氏一听这话,眼睛里顿时腾起了两簇绿莹莹的火苗。
一提到钱,她刚才悲痛欲绝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个样。
"对!赔偿!你们厂里,必须得给我儿子一个说法!他为厂里做了这么多年牛马,如今......如今白白丢了性命,你们就打算这么算了?"贾张氏恶狠狠地盯着车间主任,咄咄逼人。
主任叹了口气,沉声说道:"厂里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根据规定,像贾师傅这种.....这种因公殉职的,我们会发放一笔抚恤金,再加上.....一次性的丧葬费,大概......足足有两三百块!"
"两三百块?"一听说有钱拿,贾张氏立刻来了精神,两只眼睛都在放绿光。
她迫不及待地追问:"到底有多少?三百?四百?你可别想蒙我!"
旁边的人听了这话,无不为老太婆的嘴脸感到羞耻。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奇迹出现了!
只见贾东旭的眼皮,突然微微颤动了一下!
紧接着,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目光涣散,虚弱无比
医生知道恐怕是回光返照了，连忙把贾张氏和秦淮茹又叫进去。
"东旭!你终于醒了!"
秦淮茹和贾张氏同时惊呼出声,激动得泪流满面。
贾东旭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 见状,秦淮茹连忙俯下身子,将耳朵凑到他嘴边。
"媳妇......对不起......"贾东旭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没能......好好照顾......你和孩子......"
说到这里,他喘息越发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神情痛苦不堪？
"别说了!你别说了!你一定会没事的!"秦淮茹哭得撕心裂肺,泪如雨下。
贾张氏这时也回过神来,一把推开秦淮茹,抢到贾东旭跟前。
"儿啊!别听这贱人的!你可不能死啊!妈还等着你赡养呢!"
她疯了似的嘶吼着,死死地拽住贾东旭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把他的胳膊扯断!
医生们见势不妙,连忙上前制止。
可贾张氏哪里肯依?
她尖叫一声,猛地扑到贾东旭身上,疯狂地摇晃着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