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扬闭着双眼,好似梦中呓语:“谁是小醋坛,我明明是大醋缸!”小声嘟囔的同时还笑嘻嘻,说着翻个身趴好,四肢舒展,像手脚伸出壳的小乌龟。
李程峰笑着顺他的毛,放低身姿,在他耳边柔声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后面疼么?”
全赖于李程峰昨晚的温柔和克制,梁君扬双手捂着脸,仔仔细细地去体会后面的感觉,实实在在地反馈:“昨晚疼,现在不疼,有点别扭,那个小口口没合拢的感觉!呃?腰还酸。”
李程峰闻言,力道适中地给他揉腰,问道:“饿不饿?我煮了肉松粥,喝点粥再接着睡。”
梁君扬不习惯醒来立刻就进食,平常赶着上班,吃不下去多少,李程峰就在他背包里放些小包装的饼干和面包,所以他现在也没食欲,头脑稍微清醒了点,撑着上半身要亲又要抱。
李程峰也知道他这会儿并不想喝粥,展开双臂抱住他,毫不嫌弃清晨口气,接了个长吻。
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梁君扬的起床气也磨得差不多了,脑袋埋在李程峰胸前,拱着玩。
李程峰固定住在胸口蹭来蹭去大头,又问:“那你要拉粑粑吗?”
梁君扬仰着脸,下巴顶着李程峰的前胸,闷闷不乐地说:“你真扫兴!台词不是这样的!”
李程峰不解其意,笑着问:“那正确的台词是什么?”
梁君扬胳膊肘支着床垫,一点点地扭动到床头柜旁边,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精装笔记本,一页一页地翻着,翻到要找的内容,认认真真地照着读:“噢我的小宝贝儿,昨晚你舒服吗?噢我的小妖精,你昨晚好棒!噢我的小达令,你那里好紧!噢我的”
李程峰听不下去,向他那边歪过身子,探头看笔记本,皱眉:“你看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梁君扬不服辩驳:“不乱不七不八不糟!猪猪给我发的攻受调情爱语三百句,虽然夸张,但我觉得还挺带感!比如,现在的我就应该说,哇塞,老公,你真硬!哇塞,老公,你真大!哇塞,老公,你真粗!哇塞,老公”
梁君扬说这些话的口气和谈论天气没区别,李程峰忍不住低头大笑,点点他的脑门,说:“少看点小黄文!一点儿也不害臊!”
梁君扬君子坦荡荡地说:“这有什么可害臊的!”非但不害臊,还抽出夹在笔记本中缝的原子笔,叼下笔帽,状似要做文章。“我确实不应该看,我还应该做总结,总结使人进步嘛!”
李程峰纳闷他又要作什么妖,就见梁君扬思索片刻,慢腾腾地落笔,边写边自言自语:“昨晚是我们第一次做|爱,我和哥哥初次!心情呢,期待、激动、紧张、害怕,还有担忧!现在回想,我给自己打七十分,给哥哥打八十五分,百分制。我想看哥哥的表情,哥哥害羞,不许开灯,好遗憾呐!下次如果可以在镜子前就好啦,我还想看自己的表情,听说高|潮时会像便秘,可是我便秘的时候也没看到过自己的表情,无法对比,心略塞。”
“感受呢,最开始确实挺疼,哥哥的那个乖乖状态时就很粗大,不乖时的尺寸简直粗大得吓人!冲进来的瞬间我以为自己会挂了呢,结果没有。哥哥也够笨的,就会胡乱顶撞,找了好久才找到我的那个点,后来情况逐渐变好,大概是初次的缘故,很快就到了高|潮,至于快乐的巅峰,不知道是不是不够激烈,直到结束我也没感受到哎!下次要尝试更刺激的姿势才行啊!”
“战绩呢,哥哥帮我撸|射一次,中途又射了一次,共计两次。哥哥在外面射了一次,在我里面射了两次,共计三次。猪猪还说一夜九次郎,我觉得三次都快到极限了呢,骗人精!不过兴许是我们没放开,保守害死人!小黄文也都是骗人的,我明明还可以下床呢做完第二天的感受嘛,我的小蛮腰有点酸,大长腿有点软,□□儿有点疼,总体感觉还说得过去。噢,补充说明,我要好好学习叫|床的技巧,只会啊啊和哼哼好丢人!最后,有哭没晕”
李程峰实在受不了,捂住梁君扬叨叨叨的小嘴儿,喝道:“瞎写什么呢,说得好像是乱伦!”
两人在床上嬉闹半天,梁君扬各种耍赖李程峰各种哄宠,磨磨蹭蹭到午饭时间,梁君扬要李程峰陪着拉粑粑,喝了大半碗肉松白米稀饭,又倒回床上,明明犯困还舍不得睡,非得叫李程峰教他玩游戏,完了两局撑不住睡着了,李程峰不敢放纵他睡得太久,怕他黑白颠倒,晚饭后携手外出遛狗,当晚十点多按时睡觉,恢复稳定的作息时间。
周六两人接到程蔓的邀请去李家蹭饭,进门的时候常年在李家做家政服务的阿姨还没走,阿姨姓白,本市人,早年间下岗,虽然没学历没手艺但勤快耐劳,从事家政钟点工十余年。
白阿姨在李家也踏踏实实地干了八年,和程蔓脾气投缘,程蔓待人素来大度,大年小节的福利和平时的工资待遇都高于行业内标准,她丈夫的工作和孩子的学业也多得主家的照拂,做事格外兢兢业业,别墅里里外外的卫生哪点都挑不出个不好来。
白阿姨和李程峰相处的日子不多,和梁君扬见面也少,不过不妨碍她对两个孩子的喜爱,这不刚听见程蔓招呼两人的声音,她就准备好李程峰爱喝的甜橙汁和梁君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