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扬下班赖在排练室,回家住的借口是跟杨琳撒谎要加班,回去得太早圆不了谎,还会被唠叨。
空闲的排练场,梁君扬形单影只地坐在地垫上,手里倒拿着《窥看舞台》,神游天外。他都离家出走长达两天之久了,整整四十八个小时李程峰都没主动联系他,既失落又生气,他不愿面对现实,又不得不承认,他有点想念李程峰,而且貌似不是有点,已经发展到睹物思人的地步,他哀哀切切地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尊活的望夫石,望穿秋水地盼着负心汉。
他昨晚做了个梦,梦到李程峰趁他不在家,到处招蜂引蝶,招回家很多不三不四的男女,那些穿着暴|露|性|感的妖|艳|贱|货各个争先恐后地朝着李程峰搔首弄姿,被团团围在中间的李程峰笑得淫|荡|邪|魅,一会儿摸摸波霸,一会儿捏捏翘臀,一会儿亲亲蛇精脸,一会儿揉揉爆炸头,玩得不亦乐乎。
梁君扬大喊着你们这些妖魔鬼怪统统消失,挥舞着两条胳膊惊醒,满头汗水,眼角蓄泪。
缓缓地清醒过来,他再次躺下,梦里的那份真实感久久不散,他早就认定了李程峰花蝴蝶的本质,即便这会儿真的在花丛里飞来飞去,也是意料之中,但他还是很伤心。
脑回路千折百转,情绪也跟着跌宕起伏,梁君扬伸直腿,悲凉地双手托腮,盘算要找个黄道吉日准备搬家,心内大戏未落帷幕,微信消息提示音打断他,他慌忙拿起手机,看清楚名字,悠悠地吐口气,不是每分每秒都在期待的李程峰,是朱然。
朱然:羊羊,在么?[皱眉]
继上次错发消息,朱然同样有两三天没联系梁君扬,他理解朱然无意中拆穿真相的窘迫,以他和朱然的交情,他顶多是气对方的欺瞒,不会严重到真责怪他,何况朱然也是一番好心。
梁君扬:猪猪,我在呀![嘿哈]
朱然丢来一个红包以表赔罪:520代表我对你的爱,521不可以给你,因为多出来的一块爱是要给汪喆的![呲牙]
两人平常闲得无聊喜欢你来我往发红包,多是一分、一块、三块八、五块二、六块六、八块八的小数目,很少超过两位数,梁君扬点击收取才发现是一笔三位数的巨款。
梁君扬丢回一个红包以表释怀:我的521可以给你![调皮]
朱然不领:[抠鼻]我不要,我可打不过li。
梁君扬:……
朱然:羊羊,你不要生气,也不要跟li生气。我和他不是故意要骗你,你心情低落,也不说原因,我们都很担心,只是想哄你高兴,没其他的意思,你信我。
梁君扬:嗯,我知道,我没气你,信你!么么哒。
朱然:那你和li还好吗?你们没吵架吧?
梁君扬:挺好的,我懒得理他,吵什么架。
朱然:……真的吗?你别骗我。[可怜]
梁君扬:真的!猪猪,我要下班啦,回聊,拜拜![愉快]
朱然:噢,路上小心,回聊,拜拜![愉快]
和梁君扬聊完,朱然郁闷至极地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依照梁君扬不点自燃的脾气,他才不信梁君扬没和李程峰吵架,大声嚎叫:“怎么办呀?他们肯定吵架了啊!我奶奶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我这下缺德缺大发了!咋整呀?!”
什么都清楚的汪喆偏要当吃瓜群众,狠拍他的屁股说:“我说没说过叫你别多管闲事?人家两人搞对象,你跟着瞎掺和什么?这回真成了猪八戒,里外不是人。”
汪喆火上加完油雪中再添霜,朱然哭丧着脸:“你说,他们会不会离婚?扬扬会不会离家出走?li会不会恨死我了?亲爱哒,你打我一顿吧!”
汪喆咚地一声扑倒在床,俯卧撑状压着他,说:“打什么打!我打你一炮还差不多!”
朱然面如死灰:“我心小,哪儿还有心情打|炮?!拒绝!”
汪喆亲吻他的鼻尖,坏坏地笑道:“也行,好久没玩强奸py了,今晚不容错过!”
个回合下来,两个人换成观|音|坐|莲式,朱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汪喆在里面慢慢磨,朱然嘤嘤嘤:“我前面前面前面”
汪喆宽厚的手掌握住,上下两三次,精壮的胸口一片半透明粘液,他扶着朱然的细腰,说:“傻瓜,别担心那两人,指不定这会儿口是心非以怼调情呢!”
李程峰八点半到梁家,杨琳给他开的门,惯例的热情招呼:“程峰来啦,进来,快进来。”
李程峰拿不准杨琳是不是知道他和梁君扬吵架的事,颇不自在地笑:“妈,以前的客户送了不少蜂蜜,自家酿制的,我给您和爸爸送几瓶来。扬扬,回家了吗?”
杨琳点头接过蜂蜜,故意拔高语气:“老梁,扬扬,程峰来啦!扬扬,程峰来啦!扬扬!”
梁英杰匆匆撇头又看向电视,移不开眼睛,说:“程峰来啦,坐坐坐,喝水,尝尝你妈亲手熬的山楂酱,开胃消食。”
李程峰坐在单人沙发里,看了眼电视画面,说:“爸,您这是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梁英杰自豪地介绍:“学生参与拍摄的地质考察纪录片,央视黄金时段播出呢!”
杨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