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提及,也是经常模模糊糊的,以前周建安也没有多想。
“他是他,你是你,他干过的事情,跟你没有什么关系。
怎么样,打算手刃仇人吗?”
周建安拍了拍关宁的肩膀,这句话让关宁一震。
他当然知道阿达礼这个人要是献给朝廷,所获得的封赏绝对不会少的。
可是周建安居然说要让他自已动手?
关宁有些不敢回答,周建安却说道。
“相比于朝廷的封赏,你的想法我更看重,你自已决定吧,我累了,要休息休息了,等袁州平他们赶回来,你安排一下。”
周建安说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朝着李辅臣早已经给他铺好的床铺上走去。
关宁看着周建安的背影,眼神逐渐湿润........................
涿州城内,看着各地铺天而来的求援信件,卢象升一个大两个大。
清军入关的这一个来月的时间里卢象升整个人都疲倦了许多、
因为他不仅要对付清军,还有跟朝中那帮人斗志都应,不过好在崇祯相比以前对他要信任的多,不然的话,卢象升对于前景是真的不怎么看好了。
看完手中的战报,卢象升缓缓的放下战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对着身边的一名官员说道。
“伯祥啊,这看来看去都是坏消息,可有什么好消息让本督看看的。”
卢象升揉着眼睛,摇了摇头,而身边被称作伯祥的人,便是原翰林院编修杨廷麟,只不过在他连翻上疏大骂杨嗣昌误国的时候被杨嗣昌给换了个官职,现如今是兵部赞画主事,专门跟在卢象升身边,给其当个参谋。
杨廷麟连想都没想,直接摇了摇头。
“军门,这些日子以来,大大小小的接触倒是不少,的,另外还有不少将斩杀了那些连仆从军都算不上的敌军滥竽充数,下官思来想去,确实没有找到一个。”
杨廷麟说的也是实话,建奴叩关换,大大小小也打了不少仗了,可是能算得上胜利的仗几乎没有。
就连卢象升自已也带着兵士跟清军打了几仗,也没有捡到什么便宜。
“唉。”
卢象升再次摇了摇头,心中郁闷之极,正打算起身出门去透口气,忽然几匹快马狂奔而来,卢象升一听,眉头皱的更深了。
“报,安肃告急,安肃守将发来求援,请求朝廷速速发兵救援。”
“报,满城告急,安肃守将发来求援,请求朝廷速速发兵救援。”
“报,雄县告急,安肃守将发来求援,请求朝廷速速发兵救援。”
“报..............................”
一口气,接连有数匹快马奔袭而来,而每一人带来的也都是坏消息,卢象升听着心中一紧,差点两眼一黑,还好杨廷麟眼疾手快,一个健步,赶紧搀扶住了卢象升。
“军们小心!”
杨廷麟关心的说道,卢象升松了口气,自已站稳以后,摆了摆手。
“这建奴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几日离咱们还不是很远,怎么突然一下子进展就如此之快,攻势之猛,也是前些日子根本没有过的,难道建奴受到了什么刺激?”
卢象升有些疑惑的说道,他倒是想派出援兵,可是他手里的兵力实在是太有限了。
自从分兵以后,高起潜的关宁军他再也不能进行任何的调动了,而自已的麾下的宣大,山西兵马总共也就两万五千左右,眼下两万人都被派了出去,剩下的五千人都是自已的督抚标军,是绝对不能够轻易调动的。
况且这无前任就算能用,对于这么多的求援信来说,也是杯水车薪。
卢象升想了想,赶紧对着杨廷麟说道。
“伯祥,本督立刻书信一封,你赶紧去一趟总监军的大营,让他分些兵力出来,火速前去救援。”
“这...军门,他肯定不会出兵的吧。”
杨廷麟为难的说道,高起潜是什么鬼样,杨廷麟还是比较清楚的,不过卢象升却让他谨言,他认真的说道。、
“说与不说,来或不来,那不一样,伯祥,知道吗?”
杨廷麟一听,瞬间恍然大悟,而后认真的点了点头,写好信件后盖上了自已的印信,交给杨廷麟,后者立刻骑上战马,叫上一些护卫便直接奔出。
直到深夜,杨廷麟才又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一见面,杨廷麟便开始大倒苦水。
“军门,这阉......这人还真不是什么好货,下官刚进他大营之时,明明看见远处的马场有不少的战马正在休息,可他却说麾下大部分的兵力都已经派出去作战去了,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朝有如此之臣,焉有不败之理!”
杨廷麟气急,瞬间口无遮拦起来,卢象升见状赶紧快步上前一把捂住了杨廷麟的嘴巴。
“伯祥,小心祸从口出,罢了罢了,他不愿意出兵就算了,左右,即刻传令,督抚标军立刻拔营,目标满城!”
督抚标军其实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卢象升也压根没有寄希望过高起潜,毕竟他主战,高起潜却是主和派,卢象升在朝中又是三番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