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是听说了什么事,这么慌张?”柔则故意询问,她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778刚才凑过去偷听告诉她了,只不过是想看宜修还能找什么借口。
甄嬛着实是极具忍耐之力,自始至终都未曾提及哪怕一句自己对于胤禛冷淡态度的抱怨之语,更未流露出知晓自己乃是替身之后的憎恨之意。她仅仅满心忧虑,怎么也找不到胤禛曾经赠予她的那一只陈旧簪子。
胤禛又怎会看不出她并非是在抱怨那只簪子,更不是在抱怨胤禛未曾前去探望她,而只是在极度渴盼着胤禛给予她的那份爱。
那是一个帝王所拥有的最具价值却同时也最不值钱的东西。
幸运的是,她赌赢了。不管什么原因,胤禛的宠爱就是她在宫中生存的武器,是她救下沈眉庄的唯一途径。
“没什么,只不过是听弘晖身边伺候的人讲,弘晖这几日又不停地在咳嗽。”宜修的眉头紧紧蹙起,脸上满是深深的忧虑之色。
“是不是因为贪凉换了衣裳啊,这几日如松也是这般,我都数落了他好几回。”柔则顺着宜修的话往下说,似乎全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小孩子家家的可不都是这样子。”宜修勉强笑笑,那眸子里却分明透着些着急和不耐烦,“妹妹就不招待姐姐了,还望姐姐海量,莫要怪罪。”
柔则袖口捂住半张脸,柔声细语的安慰道:“我知晓妹妹操心弘晖,哪里会怪罪你。只是这孩子咳嗽可不能马虎,得赶紧请太医来瞧瞧。”
宜修点了点头,目光仍停留在远处,仿佛心思还在弘晖身上,嘴里应着:“妹妹自会安排妥当,不劳姐姐费心。”
柔则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咱们姐妹之间,说什么劳心不劳心的。我这做姨母的,也盼着弘晖能快点好起来。”说完,她略带关切地看了宜修一眼。
宜修僵硬的笑笑,让颂枝送柔则出去,她望着柔则离去的背影,紧咬嘴唇,心中暗自思忖:若不是你,我的弘晖怎么会早产,若不是早产又怎么会身体虚弱被他人看不起。现在想这些都没用,她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对待甄嬛。
想到甄嬛,宜修眉头皱得更紧了。没想到她竟然没有因为沈眉庄动胎气,更没有质问胤禛,反而冷静下来了,逆风翻盘,这下更不能动她了。
柔则不紧不慢地从宜修所在之处缓缓离开,其步伐轻缓而悠然。在路过御花园时,她竟还有那份闲适的心情,饶有兴致地观赏着新培育出的杏花。那杏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是在向她诉说着春天的秘密。
年世兰正带着弘谨尽情地玩闹着,欢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突然,她不经意间抬头,一眼便看到了柔则。随即,她赶忙让颂枝好生看好弘谨,自己则面色复杂地一步步走近。
“见过华妃娘娘。”柔则微微俯身行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目光柔和却又不失端庄。
“免礼,贞夫人今日这是来看望太后的?”年世兰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柔则常常被太后叫进宫陪她聊天解闷,这在后宫之中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柔则直起身来,轻轻颔首,语气轻柔地回应道:“回娘娘,太后娘娘这几日礼佛不见人,是贵妃娘娘唤臣妇过来陪她说会话。”
年世兰冷哼一声,挑眉说道:“她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让你进宫陪伴。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算不透皇上的心意。”
柔则神色未变,依旧温婉地说道:“娘娘说笑了,娘娘得圣上恩宠自是最懂皇上心意。”
年世兰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你倒是比她会说话。本宫是想问问你,哥哥近来一直往外跑,连嫂嫂都不说,你可有消息?”
柔则微微垂眸,轻声说道:“娘娘的哥哥年将军与我夫君为同僚,夫君自然也是如此,不过我听说好像是什么大功劳。”
年世兰目光紧紧盯着柔则,片刻后甩了甩手中的帕子,说道:“罢了,本宫知道有些事不可多问。你且去吧。”
柔则再次行礼道:“臣妇告退,娘娘万安。”随后,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离去。
“颂枝,本宫怎么觉得,贞夫人和那老妇关系并不怎么好啊。”年世兰面露疑惑之色,蹙着眉头说道。她方才留意到,自己对宜修那般称呼,贞夫人也未见有什么明显的变化。然而,反倒是提到哥哥的时候,贞夫人脸上却流露出了几分好感。
“奴婢也觉得如此。”颂枝一边应和着,一边小心地捂住弘谨的耳朵,生怕他听见这谈话的内容。
“敌人的敌人就是本宫的朋友,不管怎么说,现在只要能让那老妇跌个大跟头,就算本宫和甄嬛联手也不是不行。”年世兰目光中透着坚决,她已经决定去找甄嬛探探口风。
柔则一行人出了宫门,坐上回府的马车,兰栀一边帮柔则捏腿,一边好奇的问道:“夫人,奴婢怎么觉得华妃娘娘好像对您态度挺好的?”
柔则微微闭着双眸,轻缓地开口:“年将军和锦戎是战场上打下的交情,自然是关系极好,她与年将军感情深厚想必也是知道这点,所以态度上也就好的多。”
兰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那夫人,您觉得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