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这一胎怀得可谓是极其辛苦。为了胤禛曾经说过的只要生下儿子就能够成为福晋这番话,她不辞辛劳地四处打听能够生儿子的药方,自己更是不放弃任何希望,一直埋头翻阅着各类医书。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的让她给找到了。只不过这药方里面所用到的药材异常珍贵,以她目前的能力,也仅仅只能求得一副。
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抵不过成为福晋的巨大诱惑。宜修在胤禛来到她房里的白天服下了药,一夜的云雨过后,她满心祈求着这药方管用,能够让她一举得子。
只不过,或许是因为药物作用,所以宜修的孕相并不是很好,经常疼痛难耐,才三个月,太医都叫过来了几次。
宜修经常吃了就吐,剪秋心疼不已,想尽办法让她舒服点,亲自下厨弄些宜修能吃的下的东西。胤禛偶尔过来坐坐,看着她这个样子,从库房找出来一对羊脂白玉镯子让人送过去,宜修感动的当即把镯子戴上,在胤禛再次过来的时候依偎在他怀里,含情脉脉。
“见镯如见人,妾戴镯,愿与君朝夕相见。”
胤禛也是在这个时候不经意地提出了一个提议,他说道:“你年岁尚小,如今有孕但孕相不佳,身边的人也缺乏经验,不如寻了家中有经验的长辈前来照顾。刚好你姐姐柔则才生产完没多久,不如让你母亲和姐姐一同过来,也好帮助你顺利生产。”
宜修听到这话,本想直接拒绝了胤禛,但是又想到自己如今身份和之前不一样,又忍不住在嫡母长姐面前得意炫耀,觉得这个主意甚好。便主动修书一封送去乌拉那拉府,只等回信。
次日就收到的回信,信的内容极短,乌拉那拉夫人懒得寒暄几句,只说了等她月份在大点,七八月份就和柔则过去。
听闻还有三个月乌拉那拉夫人和柔则就过来,胤禛格外期待,早早开始布置两人要居住的院子,还旁敲侧击她们的喜好,可惜宜修一点也不知道,胤禛遗憾的按照自己的所想装饰。
这三个月内,胤禛去后院的次数大大减少,就算去也只是看望宜修。旁人都以为是宜修怀孕了还勾着爷,捏酸吃醋不许见她们,怨天载地,其实只是胤禛对柔则心心念念的结果。
宜修最开始也是觉得这是胤禛对她的宠爱,但到底是枕边人,一日两日还好,时间久了,宜修也察觉到几分不对劲,胤禛的态度很是微妙,在书房待的越来越久,但也没见过有新人。苦于没有可以诉心的人,宜修只好憋在心中,胸火未灭,把自己折腾病了。
刚好宜修也六个月了,胤禛直接用这个理由,让人接乌拉那拉夫人和柔则过来。
“让岳母和大姨过来实在无奈,小宜最近身体实在是不好,只不过本王实在不知如何安慰小宜,劳烦了。”胤禛见面就抱拳行礼,乌拉那拉夫人连连推脱,不敢受。
“宜修也是我的女儿,我过来是应当的。”乌拉那拉夫人笑得格外勉强,但是碍于颜面又说着好话,“还要麻烦王爷带我们去看看宜修。”
说话间,胤禛视线总是不经意地瞥过柔则。
柔则今日穿了一身桃红色旗装,领口与袖口皆镶着细密的银丝滚边,衣摆上绣着朵朵盛开的桃花,栩栩如生,仿佛散发着淡淡芬芳。腰间束着一条月白色的丝带,丝带上悬挂着一块温润的羊脂玉佩。头上梳着端庄的旗头,点缀着几支精致的珠花,那垂下的流苏随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映着白皙的面容,愈发显得娇艳动人。
在胤禛和乌拉那拉夫人说话时候,柔则只是微微垂着头,一言不发。她察觉到了胤禛的视线,虽然不明显,但是隐约透露出的心思她格外熟悉。
宜修肯定不会提起在乌拉那拉家的事情,更不会说让她们过来照顾她,所以只会是胤禛的建议。如果只是照顾宜修,乌拉那拉夫人一个人就够了,柔则的作用可有可无,那就只能是胤禛想要见她。
看来,在不知不觉间,也不知究竟是何时,胤禛已然对她动了心,而且这份情意深厚无比,绝非浅显的一时冲动。
“本王还有诸多事务亟待处理要忙,就先行一步了。”胤禛和乌拉那拉夫人说了几句这般言辞,便以此为借口匆匆离开了。
“四阿哥倒是和想象中不太一样。”乌拉那拉夫人不禁心生感慨,然而随即意识到这是在他人府上,赶忙识趣地闭口不再多谈了。
两人一同前往过去宜修所住的院子里,刚巧碰到剪秋正小心翼翼地给宜修喂药。宜修虚弱不堪地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如纸,毫无血色,整个人比起柔则上次见到她的时候整整瘦了一圈,使得那高高凸起的肚子显得尤为凸出,甚至有些吓人。
“夫人,大小姐。”剪秋见两人到来,连忙放下手中的碗,恭敬地给两人行礼。乌拉那拉夫人让她起身,随后走近宜修的床边,而剪秋则有些紧张地看着她,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安。
“额娘,姐姐,你们过来了。”宜修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笑着打了个招呼。
“躺下吧,你身子不好,可别一个冲动发生意外,赖在我头上。”乌拉那拉夫人有些不耐烦,但是知道自己过来的目的。想到来之前老爷还叮嘱,一个有乌拉那拉家血脉的孩子的重要性,耐着性子打量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