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转机出乎意料地出现了,那便是在京城之中广泛流传出了一个传闻,据说皇帝有意要为太子挑选侧妃。
乌拉那拉夫人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正专心致志地教导柔则有关管家的种种技巧。听闻之后,良久良久,她都呆愣着没有说话。柔则不明所以,伸手轻轻推推她,并喊了声额娘,她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阿柔,你先回去,额娘突然想起来还有要事亟待处理,今天就暂且先到这儿了。”乌拉那拉夫人强撑着,勉强对柔则挤出一丝笑容,而后让她先行离开。接着,她直接吩咐下人去查看老爷是否在书房里面,自己则脚步匆匆地紧跟着过去了。
“京中传来的消息,圣上要选太子妃,是真的假的?”乌拉那拉夫人眼睛瞪大,满脸的不可置信,因为一路奔跑而来,头上的珠钗也凌乱不堪。
费扬古缓缓抽了一口水烟,随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沉重地点了点头。
“怎么会是这个时候,太子怎么......”乌拉那拉夫人眉头紧锁,话语戛然而止,脸上满是焦虑与疑惑。
“上面的心思,咱们怎么猜的出。”费扬古抬头与人对视,“你这么赶过来是什么意思?”
“我究竟是什么意思?老爷,您在这儿等着我,难道不也是怀着同样的心思?”乌拉那拉夫人此时反倒冷静了下来,只见她轻轻地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略微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领,脸上绽放出讽刺的笑容,“阿柔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华有才华,况且还是乌拉那拉家的嫡女,就这般尊贵的身份,凭什么不能去一争高下!”
“夏家那边……”费扬古心中亦是这般所想,凭借自己女儿的种种出色之处,怎么都足以配得上太子侧妃之位,若不是太子妃的身份早早被定下,也定然有着争取的能力,“难不成咱们要主动提出毁约?”
“咱们提那便是失信于人,可若是不得不被迫如此呢?”乌拉那拉夫人笑得格外神秘。
“你是说,让太子主动提出?”费扬古皱起了眉头,这位太子乃是当今圣上亲手带大的,脾气性子最为骄傲,若由他提出自然能够轻松解决,然而此人能顺着咱们的心思行事吗?
“阿柔的惊鸿舞学得堪称绝妙,那舞姿轻盈优美,韵味十足。我盘算着到时候带她去宫里觐见娘娘,还需提前找好太子路过的地方,让阿柔精心准备妥当,到时候就......”
“咚!”
“谁在外面!”费扬古猛地一声厉喝,瞬间浑身散发出惊人的气势,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令人望而生畏。
“阿玛额娘,我只想嫁给夏锦戎,我不想去当什么太子侧妃”柔则刹那间推开门闯了进来,满脸倔强,语气坚定地说道。
“你的教养呢,还敢偷听阿玛额娘说话。”费扬古冷面训斥,“你是乌拉那拉家的女儿,为家族谋取荣耀、巩固地位是你的责任。嫁给太子做侧妃,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你竟如此不知好歹!”
柔则眼眶泛红,大声反驳道:“阿玛,女儿的幸福难道就不重要吗?我与夏锦戎两情相悦,为何不能成全我?”
费扬古气得胡须颤抖,怒喝道:“两情相悦?儿女情长能比得过家族的兴衰荣辱?你莫要任性胡为,此事由不得你!”
乌拉那拉夫人本来生气中,看到女儿情绪不快忍不住心软,在一旁赶忙劝道:“柔则,你阿玛也是为了咱们全家着想,你就听劝吧。”
柔则紧咬嘴唇,倔强地喊道:“我不听!我宁死也不愿嫁给太子!”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费扬古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口气:“这孩子,怎么如此冥顽不灵!”
“我再去劝劝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乌拉那拉夫人说着,匆匆跟了出去。
柔则一路跑到自己的闺房,坐在床边生闷气。乌拉那拉夫人随后赶来,轻轻推开门,走到床边坐下,轻声说道:“柔则,你阿玛也是为了你好,为了咱们整个家族好。太子将来可是要继承大统的,你若能成为他的侧妃,那咱们全家都能跟着沾光。”
柔则抬起头,冷笑道:“额娘,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乌拉那拉的荣耀,这份体面才是你们心中最重要的对不对!”
“柔则,这就是你和额娘说话的态度吗?我和你阿玛太惯着你了,从今天起,你就抄写孝经,谁也不许联系!”被柔则这样顶嘴乌拉那拉夫人也落下脸。只要断了她和夏锦戎的联系,到时候在借口柔则生病拖一段时间,足够让太子殿下看到柔则的,只要见过,肯定会心动的。
乌拉那拉夫人撂下话就走了,让下人把守住柔则的院子,不许她出去,更不许她派人送信。
“都出去,我一个人待一会。”柔则让兰栀她们出去,把房门禁闭。
乌拉那拉夫人安排的很周密,可惜漏算了一点,柔则和夏锦戎联系不单单是下人们送信。早在夏锦戎给柔则送来一只白狐的时候,就用训好的猎鹰给柔则送过东西,如果真的联系不上,他会用猎鹰过来询问的。
好在,夏锦戎与她心有灵犀。在连续好几天没有等到柔则的回信之后,内心深感不安,于是主动过来府上询问情况。
然而,乌拉那拉夫人却推三阻四,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