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见面后,两家都很高兴,决定正式交换婚书定下来。夏老太君很是满意柔则,送了不少自己曾经的嫁妆首饰过来,她出身皇室,用的东西自是奢华无比,出手也是格外大方,让夏锦戎亲自跑过来送,意思分外明显了。
礼物直接是用箱来计算,下人们来来往往的走进走出,柔则拿着扇子半遮住脸,在小池塘边和夏锦戎说话。
“你那天,真好看!”夏锦戎想到祖母说的,和女孩子说话无非就是夸,于是主动开口。他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的紧张与期待,仿佛生怕自己这略显笨拙的夸赞不能让面前的女子满意。
“你的意思是,我今天不好看吗?”柔则微微仰起头,娇嗔地看向夏锦戎,那明亮的眼眸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俏皮。
夏锦戎一时慌了神,连忙摆手解释道:“不不不,柔则小姐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那天好看,今天更是美若天仙,我嘴笨,不会表达,还望柔则小姐莫要怪罪。”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真诚与慌乱。
柔则见他这般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瞧把你紧张的,我不过是与你玩笑罢了。”她的笑声如银铃般动听,瞬间化解了夏锦戎的紧张情绪。
乌拉那拉夫人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想把柔则再多留一年。她心中有着自己的盘算,觉得让女儿在家中再待上一年,能够更加周全地准备嫁妆,也能让柔则再多享受一些闺阁中的自在时光。而夏家对此也表示了同意,他们理解乌拉那拉夫人作为母亲的心思。
于是,在这段时间里,柔则就经常与夏锦戎通信。那些书信中,饱含着他们对彼此的思念与关怀,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深情,让两颗心越靠越近。或者是在嬷嬷的陪同下约着见面,每次见面,他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那含情脉脉的眼神,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无一不彰显着他们之间日益深厚的感情。
柔则的亲事定下来了,乌拉那拉夫人才终于有了闲心考虑宜修的亲事。在她的心中,宜修一直都不怎么讨喜。
她本来就不太喜欢宜修,觉得宜修的性子过于倔强,不如柔则那般温柔和顺。要不是为了乌拉那拉家的脸面,维护家族的名声和形象,她甚至都想给宜修随便找一个科考书生嫁出去,根本不会费心思去为她谋划一门好亲事。
在乌拉那拉夫人看来,宜修能有个归宿便已足够,至于是否美满,似乎并不是她最为关心的事情。
可惜天不遂人愿,宫里却突然传来了皇上要选秀的消息。按照规矩,乌拉那拉家身为满军旗的女儿也得参加。
乌拉那拉夫人听闻此消息,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早几个月定下来柔则的婚事,否则以柔则的品貌,定然是要被送进宫里去的。一想到宫中那复杂的局势和未知的命运,乌拉那拉夫人就感到一阵后怕,还好柔则的终身大事已经有了着落。
不过,很快她就想到家里还有宜修,宜修的年龄正好可以参选。于是,乌拉那拉夫人便同费扬古说了这件事,她打着让宜修进宫帮衬德妃娘娘的名义,两人经过一番商量,算是决定了宜修的未来。
乌拉那拉夫人随后让人把宜修喊到院子里。宜修匆匆赶来,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礼。而乌拉那拉夫人却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也不急着让她起身。她用一种冷漠且轻描淡写的语气通知宜修:“宫里要选秀了,家里已经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剩下时间你就在家中好好准备。”
那语气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丝毫不在意宜修听到这个消息后的感受。宜修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心中满是震惊和不甘,但她也深知自己无法反抗,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
剪秋一直安慰宜修,宫里有德妃娘娘关照说不定会好的多,宜修勉强扯出一个笑。
此后的日子,乌拉那拉夫人倒是给宜修准备了不少精美的衣裳首饰,选秀这种露脸的事,她不会让宜修丢了乌拉那拉家的脸,面上必须过得去。
阳光倾洒在紫禁城的红墙黄瓦上,熠熠生辉。选秀的这一天,整个皇宫都弥漫着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氛。
宜修身着一袭淡粉色的旗装,上面绣着精致的花朵,那细腻的针脚彰显着乌拉那拉家族的用心。她的发髻梳得整齐端庄,几缕发丝轻轻垂下,更添了几分柔美。可她的眼神中却没有这个年纪女子应有的憧憬和期待,只有认命后的平静和无奈。
走进选秀的宫殿,她步伐沉稳,身姿婀娜,按照嬷嬷事先教导的规矩行礼、应答。
众多秀女如娇艳的花朵般争奇斗艳,而宜修却仿佛置身事外,只是机械地完成着每一个步骤。当她以为自己会像大多数秀女一样,在这一场选秀中成为背景板时,命运的齿轮却突然开始转动。
“哪位是乌拉那拉家的秀女?” 一声尖锐的询问打破了宜修的沉思。
“嬷嬷,我是。”宜修微微屈膝,声音平静而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嬷嬷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恭喜了,皇上将您指给四阿哥作侧福晋。”
宜修闻言,心中先是一惊,随即涌起一股惊喜。本来以为是做皇帝的女人,没想到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