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颜雾怎么都没有想到傅北津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她觉得他是在耍流氓。
但她又没有证据!
且他这么四平八稳地躺在床上,还难得地带着几分破碎感,倒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感觉,一点儿都不像是装的,颜雾还是觉得可能他真的没力气,特别需要她的帮忙。
毕竟跟他领了红本本,她不可能不管他的死活,还是强忍着心中的羞耻,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
她动手的时候,尽量将脸别向一旁,不去看他的身体。
解到一半的时候,他忽而剧烈咳嗽。
痛苦得好似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
颜雾怕他咳死了,忍不住转过脸多看了他一眼。
她一眼就看到了他左锁骨上的小痣。
他是典型的冷白皮,米粒大小的痣,恰到好处地长在他锁骨处,仿佛劈开他一身的清冷,为他染上了一抹欲。
而颜雾的指肚,刚好从他左锁骨处擦过。
摩擦带起了些微的热,一直烫到了她心底。
她也是头一回发现,男色竟然可以这般惑人。
她敢打赌,他若是去哪家会所当牛郎,肯定能成为那里的头牌,无数富婆,愿意为了睡他一夜一掷千金。
而她,免费就睡到了他。
其实也不算太亏。
视线顺着那颗小痣往下,是线条流畅的胸肌。
下面是八块腹肌。
肌理分明,充满了力量的美感。
公狗腰下面是……
极其优越的硬件。
那些带着颜色的画面,又开始在颜雾的脑海中冲撞,他的肌肤,仿佛变成了烫手山芋,她慌忙从他锁骨处收回手,想与他保持相对安全的距离。
她这么慌忙后退,却不小心撞到了什么。
他熟稔地握住她的腰,她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栽到了他身上。
唇还恰好从他唇角擦过。
傅北津眸中快速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随即抿起唇,颇为无辜地看着颜雾,“老婆,你这么主动,是不是想对我做点儿什么?”
颜雾不想!
她只想赶快帮他洗完澡,让他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想亲我?”
傅北津却完全曲解了她的意思,“难怪你刚才忽然那么热情!”
“行吧,看在一会儿你要帮我洗澡的份上,让你亲我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我……”不想!
颜雾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傅北津已经强势地压下了她的后脑勺。
她不想把简单的洗澡,弄得满是不太纯洁的那种颜色,连忙就想远离他的唇。
可她后脑勺这么被他压着,她根本就无法抬起头。
倒是两人的唇贴得越来越近,她被他亲得云里雾里,差点儿忘记了今夕何夕。
她旗袍下面忽然被扯坏,他一个转身,就彻底将她困在了身下
。
颜雾睫毛轻颤,睁开迷蒙着一层水雾的桃花眸后,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不等她想明白,他忽地起身,单手将她托起,疾步往浴室走去。
“老婆,本来想让你帮我洗澡,但你动作实在是太慢了,还是得我帮你洗!”
等她身体被他按住,控制不住随着水波摇曳,她总算是想明白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是他的力气不对劲。
他方才还弱柳扶风,怎么好似忽然之间,就又有了用不完的力气?
有好几次,颜雾都忍不住想问出心中的疑惑。
可每次亲她、碰她,他都真的是太凶了。
哪怕顾忌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不能真的对她这样那样,他还是把她折腾得声音断断续续,完全无法理直气壮质问他。
后来,他上了瘾,她直接累得在他怀中沉沉昏睡过去……
颜雾早晨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想到昨晚浴室的荒唐,她有些想跟他分居。
真的,有些事,不是她一位孕妇应该承受的,太累了!
是以,吃早餐的时候,她都不太想跟傅北津说话。
傅北津也意识到自己昨晚有些过分了,怕她真不理他了,向来惜字如金的他,难得没话找话。
“老婆,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颜雾目不斜视,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啊!”
傅北津忽而弯腰,抱着受伤
的胳膊虚弱地喊疼。
“老婆,我伤口好疼,动不了了,你能不能喂我吃饭?”
颜雾喝了口汤,冷漠无情地戳穿他的谎言,“傅北津,你伤的是左胳膊,但你是用右手吃饭!”
装柔弱被拆穿,傅北津只能正襟危坐,自己吃饭。
想到他昨晚的虚伪,颜雾却忽而没了食欲。
她放下筷子,视线凉飕飕刺到他脸上,“你不是受了伤失血过多,站都站不起来?”
“你虚弱得风一吹就会倒,昨晚怎么还有力气抱着我进浴室,还……”
昨晚浴室里面发生的事,太难以启齿,颜雾无法继续说下去,只能磨着牙说了句,“反正今天晚上我不可能再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