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季柠来，医生连忙出声打招呼：“大少夫人，您来了。”
“顾识予怎么样？查出病因了吗？”
江季柠努力让自己冷静，沉声问向他们。
怕奶奶他们担心，这件事都没敢告诉他们。
其中领队的陆医生露出难色，“能做的检查基本上都做了，还在等结果，预计还得一个小时。”
江季柠点了下头，看向病床上躺着的男人。
面容一如既往的俊俏，只是苍白了许多，显得他整个人柔和许多，有着不一样的帅气。
握住他的手，只有感受到他的体温，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才能稍稍安定一些。
“他
醒过吗？”
视线落在顾识予脸上，话却是问陆医生的。
“醒过一次，但不过几分钟就又昏过去了。”
江季柠拧眉。
陆医生说的这次应该是时令说的那一次。
心中愈发不安，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再次问道：
“目前看来，有生命危险吗？”
“大少现在的生命体征是正常的，只是还没查到他昏迷的原因，所以暂时也不清楚他大概什么时候会醒。”
“你们看完了吗？”
陆医生点头，“看完了，剩下等结果才能做进一步诊治。”
江季柠颔首，道了谢。
等陆医生等人离开，她才重新看向顾
识予，指腹描摹着他分明的棱角，声音哽塞哑然。
“阿恒，你是不是太累了，才会睡这么久？”
“别让我担心，睡够了就醒来好不好？”
“对不起，我不该连着两天不回家，你上午让我去公司陪你，我应该去的。”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故意晕倒吓我？你醒来好不好？”
说到后面，不知怎的，哽咽了起来，鼻头发酸，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眨了眨眼，努力让视线变得清晰，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生怕眨一下眼，他就在她眼前消失。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两个小时前才刚跟她通完电
话的男人，突然就躺在这里，一动不动，无法给她一点回应。
那股恐慌从四面八方朝她涌来，压得她窒息，几次喘不过气来。
“嗡嗡嗡。”
手机这时候响起。
若换做平时，她会很着急去接，生怕吵醒熟睡中的男人。
可现在，她真的很想把他吵醒，不想让他继续睡下去。
直到电话快挂断，都不见男人的睫毛动一下，她心口发酸。
拿起手机，才发现是顾奶奶打来的。
她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
“奶奶。”
电话接通，她就如往常一样，软软甜甜地喊道。
“抱歉，刚才在
洗手间，没听到手机响。”
简单地解释一句，顾老夫人笑着道：
“下次上厕所要带着，你太久没接电话，奶奶会担心的。”
“好。”她乖巧应下。
顾老夫人这才说起打电话的目的，“我给阿恒打电话，他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没接听，他有跟你在一起吗？”
之前顾识予一直没接电话，必然是在跟江季柠做不可描述的事。
这次她也这么以为，但还是不放心，多打一个电话问问。
江季柠看着熟睡中的男人，心口憋闷，却只能笑着说：
“在呢，他在批文件，手机调了静音，等会儿我帮您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