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暖月一头雾水，“什么？”
“你演了这么多天，不累么？”顾识予淡漠的嗓音再次响起。
冰冷深邃的黑瞳凝视着她，带着死亡的味道。
江暖月心脏狠狠一跳。
明明早就猜到他肯定知道一切，但现在亲口听到他说这些话，心脏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老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故作不解。
顾识予轻嗤一声，不打算再演下去，“江暖月，你可真让我恶心！”
江暖月心脏狠狠抽痛了一下。
他认出来是她。
却说她恶心！
“我让你恶心？我那么爱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居然觉得我恶心？
“顾识予，你不觉
得你这么说太伤人心了吗？”
“伤人心？你有心吗？”
顾识予冷嗤，眼眸里带着无尽的冰寒，“说罢，你假冒季柠是为了什么？你跟邱瑾有什么目的？
“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一条命。”
江暖月紧蹙着眉，盯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却心寒得很。
眼眶酸涩，但很快她就勾起嘲弄的唇角。
“我要不说，你会杀了我么？”
顾识予眯眸，毫不留情地吐出两个字，“不会。”
江暖月心底的喜悦还没冒上心头，就被他一盆冷水泼下来。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男人的声线很低很沉，仿佛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恶魔之声。
江暖月的身体忍
不住瑟缩了一下。
顾识予的手段她是听说过一些的，这些天被他细心照顾着，让她都忘记他曾经是多么会折磨人。
把人丢进蛇窟，任由那些无毒的蛇爬在身上，啃咬着那个人的血肉。
细滑的触感，想想就很恶心。
“阿予，我是真的爱你，我做的那一切都是为了陪在你身边。
“季柠她爱你，我也爱你，为什么她能跟你在一起，我不能？
“你看，我现在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她能做的，我都可以做。
“我不介意成为她的替身，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行，你别赶我走可以吗？”
顾识予眼里满是蔑视，“你不配跟她比，她没有你这么恶毒的心
肠！
“爱是成全，不是占有，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爱！”
江暖月激动，气恼道：
“我哪里不懂？我要不懂，能为了跟你在一起，做那么多事？把自己搞成别的女人的模样，还有家不能回！”
“那是你自作自受，”顾识予沉默道，“你要不肯说，就别怪我对你用手段。”
江暖月呵呵一笑，没有半点害怕。
“行啊，我倒要看看你能对我用什么手段？你越折磨我，就越表示你在意我，你爱我！”
顾识予：“……”
脑xx病！
他喊来时令，“把她送去地牢，季柠受过的罪，我要让她全部再受一遍。”
上午柠柠跟他说了她被抓走后的一切
。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她逃出来后还那么害怕，草木皆兵。
纵使心智坚强的他，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看不到希望，也迟早会疯掉。
那是一种死亡般的寂静，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孤独无助。
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时令怔住，没想到顾总这么快就跟江暖月摊牌。
他看向江暖月，喊来两个保镖叫人带走。
接下来几天，江暖月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
她感受到江季柠被关在那个房间里的恐慌无助，恨不得直接死去，又不甘心的所有感受。
“放我出去！”
“顾识予，有种你杀了我，别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