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渊一想，好像也是，点了下头，“行吧，你等着，我去喊她。”
刚走出两步远，又回头看着她们俩，“你们就在外面等着，不许进来。”
顾老夫人：“……”
这防贼的模样，是什么意思？！
怕她们偷东西不成？
很快棠渊就进去再出来，对着身旁的空气说：
“这俩人说是你朋友，你看看认不认识她们，要不认识，我现在就把她们赶走。”
话音落毕，顾老夫人感觉四周阴风嗖嗖。
与女佣对视一眼，确定什么都没看见，就棠渊自己在自言自语，当即皱了下眉。
压低声音与女佣说：“喊个
医生过来。”
“好的。”女佣应了一声，去打电话。
顾老夫人下一秒就听到棠渊说：“我老婆说她对你没什么印象，你是不是骗我？你想对我老婆做什么？”
说着，他就将空气护在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顾老夫人。
顾老夫人：“……”
她可以断定，肯定是老棠思念娇娇过度，给整老年痴呆了。
“她只是说没什么印象，又不是说不认识我，毕竟我们这么久不见面，她没什么印象不是很正常么？”
她忍着背脊发寒，冲棠渊说。
棠渊一听，侧过头，似乎在跟身后的“人”说话，两秒后点了下
头。
又重新看向顾老夫人，“你怎么证明跟我家娇娇认识？”
“我知道你家娇娇很喜欢吃辣，还很喜欢玩风筝，她做风筝也很厉害，也都很漂亮。
“我那还有一个她做的风筝，你要不要跟我回去看看？”
顾老夫人似是而非地说着。
其实她没见过林娇，也就是听老棠说过n次，有印象了。
林娇二十几岁死于他们的婚礼上，那时候他们还不认识老棠。
之后与老棠认识，听他说了很多与妻子的事迹，佩服他的深情不移。
棠渊一听，彻底相信了，“我家娇娇确实做风筝很厉害，她会做很多好看
的风筝。”
“既然确定我是娇娇的朋友，那能不能请我进去坐坐？
“人老了，站太久，怪累的，你体谅一下老人家。”
顾老夫人拄着拐杖，略显疲惫地看了眼他。
棠渊敛了下眉，与空气看了眼，便朝顾老夫人点头。
他还怪有礼貌的，过去搀扶顾老夫人。
顾老夫人心里挺不是滋味，她是比老棠年长几岁，可身体远不如他。
进去后，才发现他屋内的布置变了，没有林娇的遗像，屋内更有生活气息。
桌上还摆着鲜花——她记得，林娇很喜欢雏菊。
莫名的，感觉更阴森了。
也不知道老棠是
遭遇什么事，变成这样。
记忆回到20岁那会儿。
在那段记忆里，只有他跟林娇的快乐生活。
“你先在沙发休息一下，我去倒杯水给你。”
棠渊说完，又冲身侧的空气说，“老婆，你陪……你朋友说话吧。”
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只能用“你朋友”代替。
顾老夫人额角突突直跳。
看来是真的完全忘记她了。
也不知道老棠这情况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没有人知道。
要不是她今晚过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现他的异样。
老棠为顾家，为医学界贡献那么多，到老了却成这样，不知是喜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