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些，她眼圈瞬间红了，愧疚地望着顾识予。
“阿恒，对不起，是我太蠢，太相信暖月，才害了你……
“对不起，对不起……你要是生气，你打我骂我吧！”
她拉着他的手就要往自己脸上招呼。
此刻，她真恨死那个圣母心爆棚的自己！
要不是她心软，她也不会害了阿恒。
是她蠢！
太愚蠢！
顾识予手臂使力，没捧到她的脸。
她要知道错就好，免得再有下次，估计就真着了江暖月的道。
只是，要让她彻底放弃江暖月这个姐妹，还需要加把力。
“你下次还敢不敢让我跟她独处？”
他冰冷的嗓子再次出声。
江季柠当即摇头，“不会，下次没有
经过你的同意，我绝对不会自作主张，阿恒，你怨我，怪我，我都接受。”
顾识予看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溢出眼角，于心不忍。
拿过纸巾帮她抹去眼泪。
“要真发生了什么，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你不是不知道江暖月对我的心思，她不可能会真的单纯跟我告别，祝福我们。
“下次她若再用孩子说事，你还会心软么？”
江季柠再次摇头。
她怕了。
在得知顾识予跟江暖月发生关系的那一刻，她真的慌了。
若是以前，她肯定会祝福他们。
可现在，顾识予是她的丈夫，是她要携手一生的男人。
她没大度到跟自己的姐妹分享男人。
但很快，她意识到顾
识予其中一句话的意思——
要真发生了什么，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你跟暖月没发生关系？”
顾识予摇头，深邃如古井般的黑瞳凝着她。
江季柠的心稍稍放下，紧咬着唇。
“我保证，再没有下次了。”
顾识予“嗯”了一声，脸色依旧很淡。
“我不会让那样的女人再破坏我们的关系，哪怕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但前提是，你不要总是那么大方，同意女人跟自己的丈夫独处。
“哪怕不是江暖月，而是季瑜他们，你也不可以同意。
“要不然……”
他语气凝滞了两秒。
江季柠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要不然我真会以为你并没有那么爱我，我对你来说可
有可无，所以你也不在意我跟别的女人接触。”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暗哑，透着浓浓的无奈跟伤心。
江季柠听得心脏都揪成一团，握紧他的手。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她一连三句否定，眼睛愈发红了，眼泪在眼眶里蓄积。
“我很爱很爱你，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并不是可有可无，我也很介意你跟女人接触，可暖月她不一样。
“她跟你曾经才是长辈定下的一对，你们之前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若不是我的出现，你们也许早就结婚，所以我才……”
她的嗓音愈发哽咽，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在脸上滑下一道道泪痕。
“我拒绝不了她，
我很痛苦，很难受，可我就是无法拒绝她……对不起……”
顾识予被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哭得心肝疼，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眼泪。
“别哭，你的心意我知道，下次我也不会让你那么为难，别难过……”
也是他的错，若不是认错人，若不是喝醉酒又把江暖月给睡了，也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
更不会让柠柠这么难做。
“我从没喜欢过她，她也不是我在意的人。
“还有那个孩子，也不会再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
“所以，下次面对她，你不用再愧疚，不用觉得你抢了她的谁。
“这不关你的事。
“那时候，要不是她顶替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我跟她根本不可能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