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识予坚定颔首，“我从不开玩笑。”
江季柠凝视着他的双眸，眸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仿若在他眼中，只有她一人。
棱角分明的俊颜满是深情与认真。
“柠柠，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顾识予握住她的双手，询问她的意见。
缱绻的音调，弥漫着对她的爱恋。
江季柠脑子嗡嗡的，一时竟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现实。
张了张嘴，正要说点什么，脑海里就浮现出江暖月的身影。
她神智忽然清醒过来，眸中的深情散了些许。
说了很不合时宜的话，“江暖月跟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顾识予眉梢轻
蹙，“你不用在乎他们，他们成不了我们之间的绊脚石。”
他既已决定要违背承诺，与江季柠在一起，自然是想好怎么解决江暖月跟那个孩子。
此时的他，只想当一个不孝孙，违背家训，只想与自己心爱的女孩在一起。
“我……”
江季柠敛眉，想说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顾识予拉过她的手，亲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嗓音温软深情，“你只要遵从你的心意回答就行，不用管任何人，一切有我。”
“我不知道……”
江季柠迷茫地摇了摇头。
过往的经历告诉她，她该信守承诺，不与顾识予再有纠缠。
她不能让江暖月肚子里的孩子没有父亲。
可心里有个小人在怂恿她把握住机会。
如若这次不能与顾识予在一起，他们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
顾识予见她情绪不对劲，一把抱住她，俯首吻住那抹柔软。
“顾……”
江季柠还想说什么，嘴巴被堵住，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他的吻热烈缠绵，带着一丝霸道，强势地攻城略地。
他温热的大手抚着她的腰肢，动作温柔，仿佛在轻抚着稀世珍宝。
江季柠混乱的思绪在他温润的安抚下，逐渐恢复冷静。
内心满是对他的
渴望。
自从知道他是那晚的人之后，她对那晚的回忆不再是抗拒跟害怕的，反而有一丝丝喜欢跟期待。
也不再抗拒与他的亲近。
室内温度之间升高，温热的气息缠绵在一起。
隐约间好像听到男人勾人磁性的嗓音问她，“柠柠，现在想好了吗？”
江季柠被他问得双颊绯红，几近滴出血来。
她的沉默让男人手下的动作愈发热烈。
却在千钧一刻时，顾识予停下了动作。
翻身下床。
气息清冷，仿若方才发生的一切只是江季柠的幻想。
她怔愣地目视着他的背影，因着情欲所染，声音透着几分妩媚。
“顾恒
，你怎么了？”
她没有抗拒他，倒是他自己停下来。
顾识予背影明显透着几分克制的痛苦，嗓音低低地回道：
“我出去一下，你好好休息。”
丢下这句话就快步离开。
江季柠的体温因着这句话，直接冷却下来。
方才还红得能滴血的脸泛着苍白之色。
她坐起身，望着他快步离去的声音，眉心深锁。
手里攥着被子，眸色溢着痛苦。
他还是后悔了是吗？
也是，江暖月就算不是江家小姐，肚子里也还有他的骨肉。
他们才是该在一起的一对。
一颗泪终是难以抑制地从眼眶里涌出来，划过脸颊，坠入尘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