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医院，顾识予跟江季柠将俩人送进去，医生给检测了身体，处理了感染的伤口，又给打了点滴降温。
顾识予看她急得脸色发白，眉心蹙起，脸色不太好看地问道：“有人逼你们出院，怎么不跟我说？”
在等待医生给江季琳姐妹治疗的时候，他打电话让时令去调查。
得知昨天发生的事，这才知道竟然有人敢在他的地盘为难江季柠姐妹。
江季柠听他这么问，就知道他已经知道昨晚的事。
一时语塞。
她简单地解释一句，“这是我们自己的事。”
顾识予蹙眉。
言外之意，就是没必要告诉他，是么？
他忍着怒火，“九洲医院是顾氏旗下的医院，你们在医院里遭受这种针对，可以告诉我，我能帮你们做主。”
“我们怎么好意思一点小事就
去麻烦你？”
江季柠澄亮的大眼睛就这么看着他。
顾识予是顾氏总裁，每天要做的事很多，而他们顶多算不相熟的朋友，她怎么好意思什么事都去麻烦他？
“只要是你的事，我都不嫌麻烦。”
顾识予一本正经地说道。
“而且，这涉及到你妹妹们的生命安全，在你解决不了的时候，你可以找我帮忙。”
江季柠抿紧唇，不说话。
顾识予见她低垂着眼帘不说话，眉心越发拧紧。
“季柠。”
他低哑的嗓音唤着她的名字。
细听之下，似乎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缱绻。
“嗯？”江季柠抬起头，眼神朦胧地看向他。
“咱们是不是朋友？”顾识予淡声问道。
这话语里，似乎不带半点朋友之外的情意。
江季柠被问得一怔。
朋友……
好沉重
的两个字。
她配当顾识予的朋友吗？
朋友之间是相互的，她与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做得了朋友吗？
顾识予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她却沉默良久。
心中泛起一抹苦涩。
“我们可以当朋友吗？”江季柠反问道。
声音里透着难以抑制的酸涩跟无奈。
不说身家背景，就说他跟江暖月的关系。
江暖月若真是她亲姐妹，自己断不可能与她抢男人。
在她心里，顾识予就是江暖月未来的丈夫，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她不允许自己去破坏姐妹的家庭。
哪怕顾奶奶总想撮合她跟顾识予。
“你说呢？”
顾识予面露苦笑，视线深深地凝视着她。
他以为他们做不了夫妻、情侣，也会成为朋友。
而不是与彼此毫无联系的陌生人。
可是，她
好像从没把他当做朋友。
遇到事情也不肯跟他说，任由别人践踏她们。
“我、我不知道……”江季柠说，“或许我们成不了朋友？”
顾识予眉心蹙起。
她不知道？
他们成不了朋友？
“那在你眼里，我算什么？”
江季柠被问得一滞，眸中情绪复杂多变。
好半晌才开口，“或许，你可能是我姐夫或妹夫？”
“？？”
顾识予没明白这俩身份是哪来的。
江季柠犹豫了片刻，道：“我查到，江暖月有可能是我的双胞胎姐妹。
“我做了dna比对，已经证实了这一点，但是我爸跟我奶奶都不肯告诉我真相。
“至今我也不知道江暖月为什么会成为江家的女儿。”
顾识予面色忽的严肃起来，“江暖月跟你是双胞胎姐妹？”
脑海里闪过江
暖月的面容。
怪不得她们俩长得那么像，有时候都可以以假乱真。
“是，”江季柠肯定道，“只是我还没跟她相认。
“你是江暖月心爱的男人，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
“咱们或许会是亲戚。”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空气陷入一阵僵硬。
顾识予嗫嚅着嘴唇想说话，却久久没能说出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季柠才再次出声，“顾少，谢谢你帮我送我妹妹们来医院。
“我很感激你，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答谢你的。
“时间不早，你快回去休息吧，很抱歉耽误你时间了。”
顾识予“嗯”了一声，正欲离开，就听到女孩补了一句。
“今晚咱们见面的事，能不能别告诉暖月？”
“为什么？”顾识予反问。
“我怕她误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