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柠停下脚步，紧张地蜷了蜷手指。
上次说过之后，就没再听顾识予提起，还以为他不信自己所说。
转过头对上他的视线。
还没出声，就听到他继续说道：“为什么要开这个玩笑？”
“开玩笑？”
江季柠蹙起眉，似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嗯，江暖月把事情跟我说。”顾识予道。
视线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想确定为什么她要开这种玩笑。
江季柠：“？？”
“江暖月跟你说了什么？”
说她怀的孩子不是他的，是别的男人的么？
顾识予：“我没想过她连金湖桥边发生的事都跟你说。”
江季柠听得敛起眉梢。
金湖桥边的事？
是
她那晚遇到顾识予的事么？
江暖月怎么会知道？
她从未告诉过别人。
难道她在顾识予的手机里看到了那个视频？
不对，听他的话，好像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
“你们在金湖桥边发生了什么事？跟我曾经怀了你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顾识予蹙额。
倒是没想到江季柠还这么坚定怀了自己的孩子。
那严肃认真的面容，不像是在跟他开玩笑。
“我们结婚的前一天，我被人算计中了药，与江暖月在金湖桥边发生了……那种事。
“是她跟你说了这件事，你那天才说起金湖桥，说怀了我的孩子吧？”
江季柠脑门上浮现出几个大写加粗的问号：
“？？”
“等会儿，”她抬手比了个停止的手势，“让我缓缓。”
结婚前一天，他跟江暖月发生了关系？
之后还又跟自己那样……
总不能连续被人算计两次吧？
“那天晚上你被人算计了两次？”
顾识予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问。
诚实地摇了摇头，眸光微沉，“我不至于这么蠢，一个晚上被商演算计两次。”
江季柠听闻是商演算计他，略微讶异，但心思不在这。
再次出声，“你怎么确定那晚上跟你发生关系的人是江暖月，而不是别人？”
“别人？”顾识予蹙额，睨着她的视线多了两分疑惑，“你想说这个‘别人’是你？”
江季柠抿
唇：“……”
难道不是么？
还是她认错了人，那个侵犯她的男人不是顾识予？
不对啊。
就她这些天所得知的信息，以及她在顾识予手机里看到的那个视频，可以百分百确定那个男人就是顾识予。
些许的沉默后，她神色严肃地盯着顾识予看，重重点头，“是！
“那晚上，在金湖桥边，我被一个陌生男人给侵犯了，之后他给了我一个袖扣。
“那个袖扣我虽说只看过一眼，但很清晰地记在脑海里，就是你之前的那个袖扣。”
顾识予蹙起眉，摸了摸衣服上的袋子，从里面拿起袖扣，“这个？”
江季柠瞅了眼，看到上面的划痕，点头。
“我第
一次见到这种全黑色，又黑得折射出的光芒类似发光的袖扣，印象很深刻。”
“这个袖扣是我在江暖月那拿回来的。”
男人声音轻淡，带着不明显的起伏。
简单的一句话，言外之意却是，那晚上救了他的人是江暖月，要不然她不会拿到他的袖扣。
江季柠听出来了，脸色无多少变化。
可以说是，没有半点被揭穿的心虚，她说的都是实话。
“那时候的屈辱让我不想再记起，所以我将袖扣丢了，不知道为什么会落到江暖月手里。
“或许是她捡到的。”
顾识予指尖摩挲着袖扣，眼睑微垂，沉沉的视线紧锁着袖扣。
“她说得出那晚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