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谋方抿着唇，点了下头，又看向乖巧坐在一旁的小男孩。
“楠楠，告诉这位哥哥，你当时看到的人，是这位姐姐，还是这位姐姐？”
他指了指江季柠，又指了指江暖月的照片。
华楠楠看了眼江季柠，又看了眼江暖月的照片，软软的嗓音回道：“都看到了。”
顾谋方再问：“那是谁伤害了老奶奶？”
“是她。”华楠楠指着他手里的相册回道。
顾谋方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摸了摸他的脑袋，示意女警带他到一旁玩。
而后看向顾识予，“大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急脾气的商演给打断，“现在确定江季柠没有伤害
顾老夫人，可以放过她了吧？”
顾谋方没回，而是看向顾识予。
按理说，有了人证确定了江季柠不是凶手，那就摆脱了她的嫌疑，不再有任何理由囚禁她。
“人证证明不是她，可还是物证，监控视频又如何解释？”
顾识予薄凉的嗓音反问道。
商演微眯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们故意设计陷害江季柠的，监控录像肯定也是你们暗中操作出来的！”
“商演，你别乱说，否则我们可以告你诽谤！”
顾谋方沉声警告道。
商演哼了一声，看向自己带来的律师，“霍律师，你看看……”
霍律师上前一步，冲商演点了
下头，“商总，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吧，一定让江小姐平安回家。”
商演薄唇轻勾了勾，“成，可别让某些心怀不轨的人在暗中搞破坏！”
顾心怀不轨识予：“……”
顾谋方看了眼大哥，犹豫了下，说道：“大哥，有件事我想跟你说说。”
后者抬眸瞟他一眼。
顾谋方抱着他的肩膀，将他带到无人的地方。
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我怀疑监控录像里的人是江暖月。”
见大哥蹙眉，在其说话前，他忙将自己上次作对比的两张图片递给他看。
“这是11号那天的监控录像截图，这是上午你跟江暖月婚礼的录屏截图。”
图片上面只有一个人，且全是侧脸。
顾识予仅是一秒时间思考，就知道顾谋方想说什么。
录像里的人的侧脸太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同一个人！
约莫过了将近半分钟，顾谋方才再次开口，“大哥，联合刚才证人的证词，基本可以确定，伤害奶奶的人就是……江暖月。”
他缓缓吐出一个名字，旋即眼底跳跃着愤怒。
“我不敢想象，伤害奶奶的人会是她……”
江暖月都快嫁给大哥，将是顾家的孙媳妇，她有什么理由伤害奶奶？
视频里那女人下手的狠辣，不亚于他们抓获的那些混混。
并且，她还将这件事嫁祸给大嫂！
要不是商演找到这个小孩子，他们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大嫂也将背负不属于她的污点过一生！
顾识予握紧手机，手背上青筋暴起。
寒戾愤怒的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照片上的人看。
江暖月！
得到这个答案，他几乎没有任何怀疑。
当初，江暖月可以狠心对江季柠下手，就有可能伤害奶奶。
他愤怒之余，更多的是不解。
她为什么要那样做！
只是为了嫁祸给江季柠，让他们再无机会接触么？
那她未免太可怕了！
“顾队，”一名警员急匆匆过来，跟顾谋方汇报，“商先生嚷嚷着要带江季柠离开，我们的人快拦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