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话时，他心口是揪紧的。
他还是无法相信会是江季柠做的。
江暖月藏在被子下的拳头松了松。
原来是这意思。
她故作被抓到马脚似的，眼神闪烁了下。
“顾少，你别问了，我没有替谁隐瞒，我跟顾四少说的话都是实话。”
“那为什么这次你没说你那天看到江季柠跟她父亲？”
“我……是我记错了，季柠没有出现在那里。”
江暖月回着，抬眼渴求地望着他。
抓住他的手臂，急切为江季柠辩驳似的。
“顾少，你信我，这件事跟季柠无关，你别去找她麻烦。”
听着她为江季柠辩解的话，顾识予眸底一片寒凉。
原本的认知
在一寸一寸被打碎。
视线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警察在现场找到了江季柠的药，小公园门口的监控也拍到她进去过。
“可以证明，她当时确实去过了小公园。”
江暖月低垂着脑袋，害怕得身体略显哆嗦。
依旧在故作淡定地回他，“顾少，你说的这些证明不了什么。
“我、我累了，想休息。”
她躺下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顾识予想确定心里的猜测，不肯就这么放过她。
冷着嗓音追问道：“这件事是不是跟江季柠有关？”
“……”
江暖月沉默，不予回复。
顾识予继续开口：“是不是江季柠跟她父亲江谦砸伤了你跟奶奶？
”
江暖月拉下被子，圆溜溜的眼眸凝着他，急声打断他。
“顾少……”
顾识予与她四目相对。
某些时候，她跟江季柠真的长得好像。
就比如现在，她着急慌乱的模样，跟江季柠简直如出一辙。
说她们是亲姐妹，都会有人信。
如果她们是亲姐妹，江暖月还真有可能帮江季柠瞒着某些事。
“我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声音缓缓，透着一丝沉闷。
“你把你当时的所见所闻告诉我，我保证，不会伤害任何一个无辜之人。”
但如果真是江季柠所为……
江暖月纠结地捏着被子，紧抿着下唇。
想说话，又在忧心什么，不敢说
。
几秒后，她摇头道：“顾少，你别逼我……”
顾识予垂了垂眼睑，“你不说也帮不了她，警察找到一个监控，拍到了当时的画面。
“里面就有江季柠。”
“什么！怎么会这样！”
江暖月一听就急了，着急下床。
刚一动，就扯到头部的伤口，疼得她捂着脑袋，弯下腰，倒吸了一口凉气。
顾识予也适时拦住她，剑眉紧蹙，“你要去干什么？”
江暖月缓过来后，仰头看向顾识予，借机握住他的手。
许是见瞒不下去，她抿了抿唇。
看似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后，才开口道：“顾少，如果那个人真是季柠，你会为了顾奶奶，将她送进监
狱吗？”
顾识予被她握住手，眉宇微不可察地泛起一丝抵触。
还没有所动作就听到她后面的话。
一时陷入迷茫。
他会吗？
若真是江季柠伤害了奶奶，他会把她送进监狱吗？
还没想出答案，就听到江暖月的声音再次传来。
“顾少，我跟你说实话，但你看在我的面上，别对季柠下狠手好不好？”
顾识予拉回思绪，对她的话不置可否，淡声道：“你说。”
江暖月触及他的神情，就知道自己跟仇谷做的一切起效果了。
心里划过一丝笑意。
面上开始酝酿情绪，垂眸，无奈叹息。
“你没猜错，用石头砸伤顾奶奶的人，是季柠跟她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