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识予不知道奶奶为什么对江暖月这么大的敌意，想开口辩驳一二。
就听到江季柠先他一步说话，“奶奶，您别生气。
“江小姐来探望我，我很开心，不会影响我养伤。”
顾奶奶听到娇娇的声音，面色缓和了些许。
不满地梗了她一眼。
自己这是在帮她出气，她怎么还帮外人说话！
面对奶奶瞪自己，江季柠俏皮地冲她笑了笑。
主动说话缓和气氛，“奶奶，江小姐买了宵米，我很喜欢，您也来尝尝？”
宵米是潮城的特产，她已经好多年没吃过，没想到在临城能买到。
顾奶奶看了江季柠一眼。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扶不起的阿斗。
很是无奈，又
不好对她一个伤患说什么重话。
顺着她给的台阶走了下去。
坐在她身边，拿起筷子尝了一个。
几秒后，道：“也就那样吧。”
江季柠抿唇笑笑，又看了眼顾识予跟江暖月。
“顾恒、江小姐，你们要不要也来尝尝？”
江暖月满意地看了眼江季柠。
那宵米是她随手在路边的小店买的，想着陪顾识予过来，不好空手而来，免得被顾老夫人说。
“本就是买给你吃的，你喜欢就多吃吧。”
看向顾老夫人，顺势垂首道歉，“顾老夫人，对不起，我又惹您生气了……”
“你可别乱说。”
顾老夫人忙放下筷子，打住她的话。
“别整得好像我一个老太
婆无缘无故欺负人家小姑娘。
“我是在生我大孙子的气，可不是生你的气，你别对号入座。”
顾老夫人的话，差点让江暖月脸上的表情龟裂。
原本酝酿的一肚子话也说不出来。
满腹委屈地看了看顾识予，咬了咬下唇，想说话又不敢再说。
怕惹得老夫人更不高兴。
后者见状，眉宇间漾着一丝无奈，“奶奶，暖月也是好心……”
“阿宝要休息了，你们没事就先出去吧。”
顾奶奶懒得看江暖月在这演戏，更担心阿宝见阿恒护着江暖月会伤心，冷着脸打断他的话。
之前她还没那么讨厌江暖月，但经过这些天的接触，真是讨厌极了。
动不动就摆出
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样，整得好像她一个老太婆把她欺负惨了似的。
还是她家阿宝好，乖巧懂事，嘴还甜。
哪像江暖月，什么心机都摆在脸上。
出了病房，江暖月又红了眼，嗲嗲又委屈地问道：“顾少，我是不是惹老夫人厌烦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让她别生气……”
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嗓音，顾识予有点头疼。
之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爱哭？
“你别多想，奶奶就是这样的性子，对谁都差不多态度。”
“真的吗？”
江暖月抿着下唇，眼圈红彤彤的，像只受了惊吓的小鹿。
哪里对谁都差不多！
顾老夫人对江季柠，可
是好得没话说！
对顾少这位亲孙子都没这么好！
“嗯。”
顾识予应了声，“出来这么久，你也累了吧，我让时令先送你回去休息。”
“我走了，老夫人会不会把气撒在你身上？要不我还是留下陪你吧。”
“不用，奶奶不会对我怎么样。”
他不想看奶奶给江暖月甩脸色，更不想看江暖月哭哭啼啼的样子。
江暖月抿抿唇。
敢情就只对她一个人怎么样呗。
老太婆就是不好伺候！
“那好吧。”
转身时，肚子传来一阵坠痛，捂着小腹，疼得眉心紧锁。
“顾少，我肚子好痛……”
话音刚落，就瞥见身下隐隐有鲜艳的红色。
“血……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