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新脸色微变。
想起那个女人，他更是恨得牙痒痒！
气自己没在进看守所前把她给做了！
“我没护着她，只是单纯不想告诉你而已！
“听说她是你的未婚妻，你可以自己去问她啊。”
他往后仰，靠着椅背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反正他都已经落到如今的惨样，也不会更惨了。
干什么还要让他们得意？
时令在一旁看着，见他落得如此境地还敢如此嚣张，眼里闪过杀意。
要不是旁边都是警察，他真要让陈世新尝尝拳拳到肉的滋味！
看他还敢不敢对顾总不敬！
相比时令的气愤，顾识予就显得淡定许多。
“杀人未遂、强奸、虐待、囚禁、侮辱……多罪并罚，不知道你还能活到几时？”
他
声音很淡，好似在讲今天天气怎么样。
完全不在意陈世新听到这些话后，脸色变得多难看。
“我没杀人！我什么都没做，你别诬陷我！”
陈世新双手撑着桌子，站着伸直脖子，激动地冲顾识予吼道。
他跟江季琳的那些事，都是你情我愿的！
根本不算他犯法！
再说，就算他没对她做那些事，也有别人对她做！
女人不就是给男人玩的么？
“哐哐！”
“安静！安静！”
警察听到动静，拿着警棍敲了敲铁门，训斥道。
陈世新略有害怕地冷静了下，双眼死死地瞪着顾识予。
后者对他的怒气满不在意，继续道：“江暖月到底找你什么事？
“说了，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不说……”
他声音戛然而止，却
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陈世新脸色稍稍缓了些，不确定地问道：“你会帮我？”
顾识予但笑不语。
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陈世新眉眼略垂了垂，似在思考。
约莫半分钟后，他才开口，“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你得救我！”
他不想死！
更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
就是现在变成这幅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他也想活下去。
他要找江暖月跟江季琳报仇！
他没有好日子过，她们也别想好过。
见顾识予沉默，只当他同意了，把江暖月让他做的事全都交代了。
顾识予放在桌上的手逐渐捏成拳，额上的青筋隐隐凸起。
时令脸色也不太好看。
看着陈世新，冷声质问，“你说的都是真话？
”
江小姐怎么会无缘无故去害柠小姐的孩子？
见他们怀疑自己的话，陈世新忙出声证明，“我说的句句属实！
“江小姐是让我给江季柠一个教训，只是我没想到江季柠那么脆弱，才被电瓶车撞一下，孩子就没了，这不关我的事……”
“她为什么要让你教训柠小姐？”时令再问。
陈世新：“我怎么知道？她又没告诉我……
“许是嫉妒吧！女人天生都嫉妒长得比自己漂亮的女人！”
江季柠跟江暖月的颜值，其实是不相上下的。
只是江季柠身上的气质有一股淡淡的哀伤，又夹杂着几分出尘的淡然。
而江暖月的气质就多了几分攻击性，是身世背景带来的自信，显得清高冷傲，让人敬而远之。
如果要选，他
首选江季柠。
时令垂眸看向顾识予，只见他脸色阴沉阴沉的。
那双幽黑深邃的眸，宛若无边的浩瀚宇宙，令人看不透。
问完想要的答案，顾识予带着时令出了看守所。
怪不得江暖月一听他说起陈世新，神色那么不自然。
“不要他死，但我也不想在他有生之年还有出来的机会。”
他斜睨着时令，声音淡淡地说道。
时令懂了——无期徒刑。
“属下会让人盯着的，绝不会再让他有翻身的机会。”
“嗯。”
顾识予坐在车内，手肘撑着车窗，望着窗外，眸色深沉。
江暖月跟江季柠还是走到短兵相接的地步，是因为他么？
之前时辰就叮嘱过他，可惜他总是没忍住。
他的自制力在江季柠面前，总是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