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她的回复，他再次追问道：“你在哪里见过这枚袖扣？”
她给他的感觉更熟悉，心里莫名期待她就是那晚的女孩。
他不正面回复的态度让江季柠的心凉了一半。
被他攥着的双肩更像是被烧灼了一般，她嫌弃地晃动身体，甩开他的触碰。
望着眼前这张俊逸非凡的脸，她实在难以把他跟那晚的强奸犯联合在一起。
可他是混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混混！
强奸一个女人，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吧！
想起他昨晚说的话，她心里泛起冷笑。
他一个强奸犯，凭什么嫌弃她不是清白之身！
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滑落。
垂在身侧的拳头攥得很紧，指甲掐紧肉里的痛感还不如她此时的
心痛。
她紧咬着下唇，迫使自己冷静，否则她真会忍不住撕了眼前的男人。
直至血腥味在嘴里蔓延，才松开嘴唇，重新开口，冲他逼问道：“顾恒，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你的？”
她只想要一个答案！
顾识予紧锁着眉宇，心里的猜测越发浓郁。
看着她如此激动的情绪，他竟不敢直接承认这枚袖扣是他的。
如若江季柠是那晚的女孩，并且很在意那晚他强制要了她的事，他这样直接承认，可能会让她瞬间崩溃。
缄默几秒后，他道：“这是我捡的。”
短短的五个字，击碎了江季柠的愤怒。
她整个人直接愣住，呆若木鸡地望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确定地问道：“你捡的？在哪捡的？”
她问完话后，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似乎要确定他是不是在撒谎。
顾识予看着她逐渐冷静下来的面色，试探性回道：“在流川门口的草丛里捡的。”
江季柠紧拧着眉心，再次看向那枚袖扣。
她被强奸的地方是在金湖边，距离流川还有半个小时的车程。
那个强奸犯不该会多此一举，把它拿到流川丢掉。
这枚袖扣看着并非凡品。
真会那么巧跟那个强奸犯的袖扣长得一样吗？
“你是不是见过它？”顾识予问出自己想问的。
江季柠丝毫不意外顾恒会这么问。
刚才她被那晚的画面所困扰，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正常人都会对她
的反应感到疑惑。
“我在我朋友那见过一个跟这个差不多的袖扣，以为是你偷了她的东西才会那么激动……”
她扯了个谎，含糊不清地搪塞过去。
顾恒本身就是混混，她这么误会他也是理所当然。
闻言，顾识予的脸色冷了几分。
眼里涌起的希冀瞬间消散。
他刚才脑子怕是抽了。
要不然怎么会希望江季柠是那晚的女孩？
“我看起来像是会偷别人东西的人？”
他冷声问着，将袖扣从她手里抢回来。
江季柠问清楚后，也没再那么激动。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顾识予将袖扣攥在手里，大拇指指腹摩挲着袖扣上的划痕。
暴戾的情绪逐渐得到安抚。
“我不喜欢别
人乱碰我的东西。”
就算是他“捡”的东西，那也是他的。
江季柠又道了一声“对不起”。
想起自己是来喊他吃饭的，转移了话题，道：“饭煮好了，你要吃吗？”
“嗯。”
顾识予将袖扣放回房间里，去了餐厅。
见江季柠已经把碗筷等所有东西都摆放好，就等他入座吃饭。
顾识予是第一次坐下来跟她吃饭。
瞥了眼她没戴口罩，想起上次她吃饭还要戴口罩的蠢样儿，再想起她居然误会他堂堂顾氏集团的总裁会偷东西，脸色就沉了沉。
也就她这么蠢笨的脑袋才会以为他顾识予会偷东西！
越想越气，又瞪了她一眼。
不仔细看，倒是没发现她跟江暖月长得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