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姝念笑道:“既然小姑母如此直率,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先前我并未有机会同小姑母亲近,甚至交谈都是少之又少,但是上次在兰国公府上闲聊,让我觉得小姑母要比我以为的深沉很多。回府后我又缠着祖母询问了一番,便更是想要好好了解小姑母一番。”
兰四夫人一愣,未料到晏姝念邀她回府,居然是起的这个念头。
她虽说出身侯府,但是到底只是个庶出,便是高嫁进国公府上,嫁的却也仅仅是个不起眼的庶出。
同侯府这样不温不火地相处了这些年,都这样过来了,却未料到还能被侯府的侄媳表达出想要了解她、想要同她亲近一些的意思。
“哦?想要了解我什么?念儿倒是说来听听看。”兰四夫人扬起嘴角,兴致满满地问道。
晏姝念还真就不客气了,捡着自个儿最为好奇的,便问了出来,“祖母说起小姑母同小姑丈的亲事来,她至今仍是用莫名其妙来形容着。我听闻后亦是感觉太过巧合了些,巧合到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事先设定好的。”
这个问题晏姝念琢磨了好久都未曾琢磨明白,因着祖母说小姑母待在院子里守孝期间,连府门都未出过,那自是没有机会同外边的人接触,更遑论皆是于侯府并不亲近的兰国公府上的人了。
但是种种巧合,却又让晏姝念不得不多想。
更重要的是,这都是好些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她尚且年幼不说,连人都不在京城,便是想要查探,也无从查起了,所以今日话既是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也就干脆利落地问了出来。
兰四夫人嘴角抽了抽,打趣道:“念儿先前还说我直率,这会儿瞧着还是你更胜一筹。”
问完后,其实晏姝念是有些忐忑地。毕竟小姑母虽说是侯府出身,但是她同侯府并不亲近,更甭说和她这个入侯府还不足一年的侄媳了。
所以问完后,晏姝念便是小心翼翼地瞧着小姑母的脸色。若是察觉到让她为难,她也好赶忙找补着岔开话题。
好在小姑母的面色如常,并未显出不悦或是为难之色,倒是让晏姝念稍微放下心来。
“若是小姑母不愿说也无妨,本就是您的私事,而我不过是好奇心作祟罢了!”晏姝念体谅地说道,只求不会让小姑母的心中产生不快。
“这事儿大约正如你猜测的那般吧!”结果却是晏姝念的话音刚落,而兰四夫人紧跟着开了口。
差点儿让晏姝念未反应过来,好一会儿,她才震惊地问道:“如我猜测的那般?”
兰四夫人瞧着她这呆呆愣愣的模样,一时未忍住,笑出了声来。
意识到有些失礼,她整理了好表情后,赶忙开口,以求将先前的笑声遮掩过去。
“你不是猜测我先前便同国公府有私交吗?正是如此!”
兰四夫人坦率得让晏姝念都有些羞愧起来,她这般打探小姑母的私事儿,小姑母非但不生气,还毫不扭捏地为她解惑。
一直安静坐于一旁的肖南槿也忍不住参言道:“难怪瞧着四叔、四婶感情甚笃,原来当初四叔便是一心求娶四婶呢!”
被小辈如此打趣,让原本坦坦荡荡的兰四夫人有了些微的不自在,不过也就是一瞬的事儿,她便回击了过去,“你这妮子,还打趣起了我来。我瞧着你同大公子如今正是蜜里调油,那感情才叫一个好着呢!”
“那是自然,我同夫君这才成婚未几时,若是如今便两两相厌,往后的岁月岂不是只能互相折磨了?”肖南槿虽说还是新妇,但是却半点儿没有刚成亲的姑娘家会有的娇羞。对着长辈的打趣,她照样应对自如。
引得兰四夫人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此时晏姝念才找到插话的机会,“原来如此!不过祖母说小姑母在府上拘了几年,未曾出过府,所以当初国公府上的老夫人来侯府一趟,便说瞧中了小姑母,这才让祖母感叹至今呢!”
“母亲那般聪慧的人物,怎会看不清呢?她不过是不愿坏了我的名声,所以只将一切推说是巧合,是命定的缘分呢!”兰四夫人对嫡母是感激的。
虽说嫡母待她不算亲厚,但是她在侯府的这么些年,却也从来未曾被磋磨过。相比起其他府上的庶女,她在侯府轻松自在的日子,不知晓要引得多少庶女羡慕呢!
晏姝念赞同地点头道:“祖母最是体谅人了!”
一边应和着,兰四夫人一边站起了身来,“我难得回侯府一趟,想着回我先前的闺房去瞧瞧,不知方不方便?”
如今侯府时晏姝念在掌着家,所以她对着晏姝念问道。
“小姑母说的是什么话?您想去瞧瞧闺房,能有何不便的?各处的院子每日都有人打扫,我陪同您一块儿去吧!”晏姝念跟着站了起来。
然而兰四夫人却是拒绝道:“哪还用得着你陪?你好好在这儿陪陪南槿便是,我去去就来!”
她都已经如此说了,晏姝念自是不好再跟上。
而且她对小姑母这是特意给她和肖南槿腾出空间来的举动是心知肚明,所以也就不再强求,而是唤了一旁的丫鬟过来,“领着小姑奶奶过去,精心伺候着!”
这次兰四夫人未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