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出在羊身上,林家两间铺子让我赚了不少去,不然我可舍不得。”晏姝念跟着笑了起来。
红樱总结道:“夫人怎是舍不得?只不过有些人不值得您的付出罢了!”
“那也是夫人凭自个儿的本事赚的,已经到了您口袋的银两,您都拿出来了,又怎是那舍不得之人?”绿柳很是不赞同晏姝念的说法。
闻言,晏姝念未再言。
明日便是大喜之日了,她还忙着将府上的各种都巡视、清点一番。
却说闻思华的闺阁那边,送走世子夫人后,她们人还未转身回屋子,便瞧见二少夫人走了进来。
“嫂嫂!”到底是自个儿嫡亲的嫂嫂,闻思华见着齐景星,比见着晏姝念时要热络多了。
齐景星赶忙上前,“怎还在院子里头站着?快进屋去吧!”
一边说着,齐景星一边拉着人往屋子里头走。
“等明日一过,我们家的姑娘也成了别家的夫人了。”齐景星回想起去岁这时,她也还是闺阁中的姑娘,不到一年的时日,已是经历良多。
“等到了婆家,日子便和在娘家不同了。嫂嫂惟愿你顺心如意、幸福美满。”说这话时,齐景星难免有些感慨。
成亲之前她自个儿也是这般希望的,她以为她低嫁给侯府二房的公子,想来婆家不会为难她,她的日子定是能好过的。
谁料……只能说造化弄人。
这些日子她也想明白了,她既是不能和离,便不能一味地和夫君斗气。如此既伤了情分,说不准反倒是便宜了旁人。
趁着这会儿夫君还对她心怀愧疚,她牢牢抓住夫君的心才是要紧的。
这道理她好不容易才悟出来,又念着自她嫁进来后,闻思华一直待她极为亲近,所以她忍不住提点一句,道:“嫁入夫家后,小性子便该要收一收了。早点儿为夫家开枝散叶,将夫君抓紧点儿,才能坐稳正室夫人的位置。”
“嫂嫂!”闻思华又急又羞地喊了一声,生怕让旁人瞧了笑话去,“你好生生地说这些作甚?”
便是要交待,这样的话也应在私下交待才是,哪有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还有外人在情况下大喇喇地说出来呢?
“好了好了,嫂嫂也不过是说上一句罢了!”齐景星未再多言,而是转身将丫鬟手中的小匣子拿了过来,“这是嫂嫂给你准备的添妆。”
“一对红玛瑙耳坠、一支白玉雕花簪、两对翡翠手镯、三对金丝红玉鬓钗、一串珍珠手钏。”齐景星将小匣子里的东西一一清点了出来。
这些都是从她的嫁妆里头精心挑拣出来的,虽说不算太过贵重,她都是捡着闻思华平日里的喜好,或是她认为很是适合闻思华佩戴的首饰挑选出来的。
“谢谢嫂嫂。”闻思华等着齐景星介绍完后,吩咐丫鬟仔细将东西收好。
未见到小姑子高兴的样子,齐景星有些失望,自己忙活了一场,却仅仅是一句轻飘飘的“谢谢”而已,瞧着小姑子的样子似乎也不见得多喜爱。
“这还是亲嫂嫂呢,比之世子夫人送过来的添妆可是寒酸了不少去。”姑娘中不知是哪位小声的吐槽了一句,也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未控制好音量,让屋子里的人皆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这人说出了姑娘们的心中所想,所以她们默契十足地朝着齐景星望过去,却并未在人群中找出出声之人。
既是听到了,齐景星诧异地看向闻思华。
“嫂嫂送的东西我很喜欢,你和长嫂都是我的亲嫂嫂,又何须比较?”就这在娘家的最后一日了,闻思华希望顺顺当当地度过,所以在那声音出来之后,她赶忙打着圆场。
齐景星还是止不住的难堪,她自认自个儿不是那小气之人,今日这添妆价值可不算小,不论是在谁家那也是能拿得出手的。
虽是打圆场的话语,在齐景星听来,闻思华这话更是说明了她这添妆寒酸了些。
她一咬牙,说道:“这些是给你的添妆,嫂嫂还为你准备了一千两的压箱银子,这不是想着这会儿人多,怕你忙着将银票乱放给丢了去,所以打算晚些时候给你送过来的。”
一千两的压箱银子那可不是小数目了,她去岁出嫁时,她那嫁入国公府的长姐也就给她添了这么些,她一个做嫂嫂的能做到这个份儿上已是顶好的了。
“妹妹谢过嫂嫂的心意。”闻思华怎能不知这是齐景星在找补着,但若是她说出拒绝的话语来,才更是将齐景星架在火上烤着,所以只能应了下来。
齐景星原以为自个儿如此说了之后,能扭转一下姑娘们对她的看法,谁知她的话说完后,姑娘们仍是面色不改。
她再是待不住了,起身道:“待会儿嫂嫂派人给你送过来,这会儿便不打扰你们了。”
回到墨韵院,齐景星从自己的钱匣子里头拿了一千两的银票出来,有些气急败坏地对着身边的丫鬟说道:“快给大姑娘那儿送过去。”
免得去晚了,那些姑娘都走了,以为她不过是随口说了那么一句而已。
气闷,到晚上压在心口的这股气都未散出去。
所以等着闻晋崇夜晚回院子时,瞧见的便是面色不虞的妻子。
他心里一